陆 深面色尴尬：“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那就别说了。”

封肆丢出这句，悠哉切着牛排，摆明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陆 深只能作罢。

他中午就没吃东西，这会儿依旧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两口牛排，封肆已经放下刀叉：“我先去洗澡。”

擦身过时，陆 深伸手拉住他：“你晚上要出门吗？我刚听到你约了人……”

“约了又怎么样？”封肆反问。

“别去，”陆 深抬起眼，“能别去吗？”

封肆：“Alex，你觉得你的要求合理吗？我是你什么人啊？你既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又想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有你这样霸道的吗？”

陆 深瞬间哑然。

封肆的目光在他脸上慢慢逡巡，停了片刻，忽地笑了声：“行了，别摆出一副这么难受的表情，好像你有多离不开我一样，陆总看着一本正经，其实最会玩弄人心，没必要这样。”

他虽然在笑，眼神却是冷的，说的话句句带刺。

陆 深确实很难受，但他也知道他这副模样，在封肆眼里与惺惺作态无异。

“你想做吗？”陆 深艰声问。

他确实只有这种办法，如果封肆还是拒绝，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封肆没有回答，看着他，片刻，伸手过来，抚上了他不断滑动的喉结。

陆 深有些紧张，但没动，随便他怎么对待自己。

“你很紧张吗？怕我拒绝你？”

封肆一眼看穿他，讽刺一笑：“你也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啊？行吧，我让你如愿。”

话说完，他伸手揽过陆 深的腰，往上一提，将他攥起来。

纠缠着倒进沙发里，封肆以身体力量将陆 深压制住，随手扯下他身前的领带，捆住了他手腕。

捆得太紧了，陆 深很不好受，但没有拒绝，任由封肆摆布自己。

封肆的手捏住他下巴，手指慢慢摩挲他下颚骨的弧度，垂目看向他：“你也只有这种时候，格外听话一些。”

陆 深回视封肆，目光热切，像满盛爱恋：“……你想做什么都行。”

封肆无动于衷，当年他就是这么被陆 深骗了，以为他好说话，以为他是认真的，以为他们那三个月是在热恋。

其实是假的，都是假的。

当年是，现在也是。

封肆的眸色深沉，复杂情绪在眼底翻涌，陆 深看着一阵心悸，无端冒出的恐慌蔓延开，他艰难抬起手，扯下封肆的领子，仰头亲了上去。

封肆盯着他的反应，不拒绝也不回应，亲吻时依旧保持着绝对冷静，神色不动，不掺进丝毫欲望。

陆 深被他这样的眼神刺伤，想要闭起眼，封肆没同意，捏住他后颈强迫他正视自己：“没有外人在，也要逃避？看着我。”

陆 深重重喘了一声，没再回避封肆的目光。

封肆的手沿着他的颈子滑到前面，指腹抚摸过他略干燥的唇：“真的很难受吗？”

陆 深下意识点头，封肆将他的唇揉弄得逐渐充血，慢慢道：“可怎么办，我比你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