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乱了方寸

于曼婷的助理在我身后冷笑了一声说:“我是谁,三小姐跟我走自然就知道了。”

他用枪顶着我的腰,然后把他身上的大衣罩在了我肩头,我们两个人就像一对相互揽着的情侣,在机场大厅内行走着。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却没有人发现我们这边的动静,我只能在他的要挟之下,朝前走着,我知道一般机场这个点都会有警察来进行新一班的巡查。我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慢一点,再慢一点。

他似乎发现我在可以拖着脚步走,当即从后面推了一下说:“走快点。”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我没力气吗?”

忽然迎面走过来许多人,似乎是某个公司一起出差的,就在他们朝我们走来之际,我反手将身后于曼婷的助理一推,然后又用力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说:“你他妈要是觉得她比我漂亮,你就给我去找她啊,把那贱女人带过来,我的位置让给她,我让你们结婚行不行?房子车子我全都不要,我净身出户,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给你们这对狗男女腾位置!”

我说完,转身就跑。朝着二楼的栏杆冲了上去,那些本来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看到这样的状况,当即便立马冲了上来,一把拉住已经爬到栏杆上的我。

一众人在我身后劝着说,让我冷静点,吵架归吵架别做这种傻事。

我不说话,只是哭,然后把自己的衣袖给拉开说:“你们看,我被他和那贱女人打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那个贱女人是学护士的,他就合着那贱女人,在我身上拿着针头,扎下一个洞又一个洞。这些密密麻麻的针眼就是全部拜他们所赐!你们说我还活着干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哭爹喊妈的说,活不下去了,谁来给我评评理,讨个公道。

我这样的哭声,一下闹得机场好多人都朝我围了过来,很多围观群众,一听家暴,全都看向于曼婷的助理,对他指指点点骂着说,太不是个东西,太不是个男人,甚至还有结了婚的女性围观者要冲上去打他。

他大约没看过这样的情况,又怕惹来警察。便就着大衣的掩护,把枪往口袋塞了进去,他立马朝我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试图拉着我起来说:“好了,我错了,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回家谈,别在这里闹,多难看。”

他说完,又立马对一旁围观者的群众道着歉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和我妻子只是有点小矛盾,而且她精神方面还有点问题,手上的针眼。是医生治疗的时候扎的,大家别误会。”

语毕,他又拉起我说:“我们先走。”

我哪里肯,立马在那挣扎,甚至哭着对那些围观的人哭着求救说:“他说的都是假话!我没有疯!大家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他和外面的那个贱女人,想要害我!想要害死我!”

于曼婷的助理见闹得越来越不肯罢休,当即便咬牙切齿的看向我说:“我劝您别闹了。”

他捏住我手腕的手,在发响,我疼得当即便叫了出来,他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似乎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把我从地下拖着就想走,我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可以反抗,身体被他在地下拖得连滚带爬。

一旁围观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立马便走上来一位大妈。一把把我从地下给抱住,对着拖着我的他便是狠狠的一巴掌,她愤怒的说:“小伙子!走什么走啊!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这么急着拖他走干什么!”

那大妈又对一旁围观的人说:“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谁的女儿不是爹妈生养的,要是我的女儿被人这样拖着走,我可得心疼死,这件事情就算不关我的事,我今天也一定管了。”

立马又有几个阿姨走了上来,拉扯着于曼婷的助理,纷纷说:“是啊!怎么能够这样拖一个人女人!”

这个时候巡逻的警察终于来了,我当即哭得更大声了,巡警见到这边的动静立马走了过来,他见警察来了情况不对劲,挣脱掉那些阿姨的手就想走,我在最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起身抱住了他双腿,大声朝着警察那边说:“他有枪!”

当我这句话一喊出来,似乎彻底惹怒了他,他将那些拉住他的大妈狠狠一推,手刚别到后面腰身就想抽枪出来,可就在那一瞬间,那些警察巡逻的巡警全全都拔了枪,对准着我们,大声说了一句:“别动!”

那些大妈一见到这个架势,纷纷尖叫着逃散,现场闹成了一团,于曼婷的助理没敢朝我开枪,而趁乱转身就跑,当他朝着机场的出口狂奔而去时,那边正好走进来一些保安,见状立马冲了上来一把把他扑倒在地,警察冲了上去,同那些保安一起把他死死按压在了地下。

当所有警察都没有注意到我这边时,我从地下爬了起来,拖着虚软的退,立马趁乱从机场逃窜着离开。

我从机场出来后,也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只是觉得自己暂时性应该是安全了,我靠在一处隐秘的墙壁上,狠狠喘着气,喘匀气后,我整个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在地,这个时候阴了不少天的天空,又是一场泼瓢大雨。

那些落在地下后将我的鞋袜全都打湿了,我整个人已经接近到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停留,等雨渐渐小了很多,我在陌生的地方四处乱走。

冒雨走了好久,我终于找到了一处公共电话亭,我冲进去后,从口袋内翻找着硬币,翻了好久,才找到两个,我全部塞了进去后,立马摁了于曼婷的电话,我很焦急,手不断在话筒上敲击着,断断续续敲击了好几下,电话接通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有人拉开了电话亭的门,在我回头之前,一把伸出手从后面捂住了我鼻子,我想说话,下一秒有一股异香钻入了鼻尖,我人瞬间就晕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再一次醒来后,我人在一间黑漆漆的房子里,周围没有光,我周边散发这一阵恶臭味,偶尔还有牛的叫声,我似乎是在牛棚里。

我已经什么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着我的门便被人推开了。我立马紧闭着双眸,假装还没醒。

那些走进来的人,我不认识是谁,只感觉他们在我身上踢了好几下,几下过后,几人似乎是在说,我好像还没醒。

那人用乡音回答了他一句什么,紧接着他们又走了出去,他们离开后,我躺在那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气,然后从口袋内摸了好久,摸出了之前身上带着的一把小刀,在捆住我身上的绳子上一直割,一直割着。

绳子断掉后,我挣脱着出来。然后从地下爬着,一步一步朝着那扇关着我的木门爬了过去,可终于爬到那时,我身上仅有的力气也已经用尽,我全身瘫软在那躺着。

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做挣扎。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是运气好的原因还是怎样,紧接着这没有亮光的屋内传来一怔悉悉索索的挖土声,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狗的吼叫声,那狗在外面抛着洞钻了,迅速钻了进来,它冲进来,便立马朝着我冲了过来,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来咬我的,可谁知道它又在草丛里刨哪里好一阵,从里面叼住了一只死了的鸡,又从那洞里钻了出去。

看到这里。我又用力的爬了过去,看了那洞一眼,是个老洞,很大,进来的狗是一只柴犬体积也很大,够一个小孩爬出去,可是对于我来说,似乎还有些不够。

正当我试着要拿小刀刨着那洞时,门外毫无预兆冲进来一些人,我刚回头想要挡住那个洞,可谁知道他们似乎并没有心情管我是否在做什么,把我从地下拽了起来,便带着我就走。

我被他们拖得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们拖着我出了那个木屋后,我才看清楚外面。果然是个牛棚,外面有两头牛栓在那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