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醉酒

鲁笙说:“对,我今天要陪你的伯伯们吃饭。”

齐镜说:“嗯,走吧,快要到时间了。”

鲁笙见齐镜这样说,也不能再磨磨蹭蹭了,便对我说了一句:“宴宴,我们回去后见,你要好好修养自己的身体。”

我带着笑说:“好。”

鲁笙个齐镜离开后,我脸上的笑才平复下来,站在静悄悄的病房内,四处看了一眼,才转身继续收拾着我床上的东西。

我从医院出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附近找了一间酒店,特意多待了一天,才启程回家。(无弹窗广告)

刚到达家门口时,我正满脸心事重重想着事情时,手刚按在电子锁上,我大喊了一句:“糟糕!”

我都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家,黄豆豆还被关在家里呢!会不会被饿死?会不会已经死了?狗饿上个三四天应该没事吧?我正在脑海内想了几个黄豆豆惨死的画面,可将门打开那一瞬间,黄豆豆摇晃着尾巴咧着舌头朝我狂奔而来,我蹲下后,它便毫不客气跳到了我身上。

我被它这活蹦乱跳的模样给吓到了,甚至是吓死了,抱住不断哈着口臭的黄豆左右检查了一遍,发现它是活着的,发现它是真是存在的,这不是幻觉,我当即便死死抱着它,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像个弱智一样不断狂喜大叫说:“黄豆豆,你他妈是神犬吗?!居然饿了五天都还不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没死?太神奇了!”

正当我狂妄又得意笑着时,头顶忽然传来一句:“事实证明,五天不吃东西的狗,确实不会死,可他肯定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

我听到这声音时,背脊一僵,稍微天眼便看到面前出现一双男士的鞋,再抬眼,便看到林瑾南身上正套着围裙站在我面前,他碎发下的眼睛带着笑,他也没有问我去哪里了,只是提醒我说:“去洗个手,饭菜马上就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去了厨房忙碌着,我还愣愣的站着,又看了一眼怀中活力四射的黄豆豆一眼。

我放下豆豆后,也同样进了厨房,站在门口问林瑾南说:“豆豆这几天都是你在喂养?”来女呆血。

林瑾南正站在流理台边认真的在菜板上切着西红柿,他神情专注又认真,厨房内暖黄的灯光洒在他面部轮廓上,让他挺直的鼻翼上晶莹的汗珠立刻显现。

他说:“嗯,是呀。”

我又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林瑾南停了停手上的动作,他没有看向我,而是看向锅内正在沸腾的水,他说:“觉得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前几天来这里找你,发现你没有在,打你电话时,那边有人告诉我你出了点事情。”

林瑾南说到这里,才侧脸对我温暖的微笑说:“我知道这几天你肯定没时间照看黄豆豆,所以我就善做主张,帮你喂养了几天。”

我听了林瑾南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捕捉到了他特意漏掉的一个过程,想了想,又开口问:“你去看过我了?”

林瑾南没有说话,可他的沉默恰巧就证实了一点,我又问了一句:“你既然去了,怎么不告诉我?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你?”

林瑾南放下手中的刀,从篮子内拿了两个土豆背过身去水龙头下清洗着,他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厨房空间太小的原因还是怎样,竟然显得有些闷,他说:“我去的时候,齐镜在你房间,你正抱着他手睡得香甜,所以,我并没有打搅,确认你安全就好了。”

我一脸茫然问:“我什么时候抱着齐镜手睡了?没有啊?”我记得那五天内我非常抗拒齐镜的靠近,也完全不记得林瑾南所说的那一茬子事情了,也没有印象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

林瑾南说:“你睡着了当然不记得。”

林瑾南这样一说,我感觉有点无力辩驳,因为我脑袋里面根本没有印象。

我只能象征性解释说:“那个……这个……可能当时睡过去了,也没有想那么多,所以……你为什么不吵醒我?”

林瑾南将手上的土豆洗干净后,终于回过神看向我,他说:“忽然觉得让你这样好好休息一下也挺好的,毕竟这样的机会对于你来说,是好事。”

他说完,便继续拿起两个土豆剥着皮。

我站在他身后望着他忙碌的声音,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便只能沉默着,听着厨房内水沸腾的声音,还有抽烟机的嗡嗡响声。

我们一起吃完饭时,两人都沉默着,这种沉默静到连房间内稍微有点响声,便都可以听到。

对面的林瑾南只是低头斯文的吃着,我想了想,清了清嗓音问:“对了,你和齐兰最近怎么样了?”

林瑾南抬脸看向我问:“什么怎么回事了?”

我说:“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林瑾南说:“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了?”

我犹犹豫豫说:“那个……上次酒吧你不是带着齐兰离开……”

林瑾南听出了我话内的意思,笑着说:“嗯,怎么了?难道就要在一起吗?”

我见林瑾南态度非常无所谓,甚至带着一丝轻佻,最后想了想,摇头说:“可能是我误会了。”

他往我碗内夹了一些菜说:“吃吧。”

林瑾南的车消失在别墅门口时,我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之后我重新回到兴趣班去上课,不知道怎么了,短短时间内,班上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很有钱的前夫,还有人特地跑过来偷偷告诉我说,我前夫好帅……

并且还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两人怎么想到要结婚,又因为什么而离婚,甚至还问了一句,是谁追的谁。

问我的人,都是一些大学妹子,十几个人围在我面前,更查户口一样,在十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下,我不回答似乎太不近同学情谊了,可我同样没有给别人分享自己私人事情的习惯。

最后干脆特别简洁又注重回答了几句:“是我追他,两个人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就结婚了,至于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我们性格不合时,所以就离婚了。”

那些满是好奇宝宝的同学们见我如此大概的回答了,又再次试图问:“详细点行吗?我们想听啊。”

我说:“再详细点是我前夫没多久就要结婚了,这够详细吗?”

我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约是怕再继续问下去便会问到我的伤心事,都不敢再追问什么,各自的退散了。

他们离开后,我拿着手上的铅笔在素描纸张上瞄着人物眼部位置。

经过那场不大不小的波澜后,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日子仍旧是简单的三点一式,画室,家里,商场,每天雷都打不动的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