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伏黑惠再醒过来时屋里只剩他一个人。
看了眼地上的被褥,依旧是昨夜他被抱出来后的样子,半分未动。
“……”所以,那个人到底睡没睡觉?
低头看了看身体,还是幼体的状态。伏黑惠按着发沉的头跳下床,开门走了出去。
从洗漱间出来后正巧碰上昨夜帮他上药的那人,两人无言对视了两秒,对方率先对他问好:
“早。”
“……”
伏黑惠:“早。”
然后那人就扭开头,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去了。
恩,看来觉得尴尬的似乎只有他。
“对了,”药研藤四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他说道:“大将的话已经上学去了,他托我传话,让你安心在这边养伤,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早餐我帮你放在桌子上了,还有退烧药,你记得吃,中午我帮你换药。”
他指了指餐厅的方向,自顾自地把话说完就没再管这人了,而这边伏黑惠听着他的话却陷入一阵沉默当中,脑中只剩下某四个字。
‘上学去了’。
所以说,昨天说什么‘不能离太远’‘否则有后遗症’果然都是骗人的对么,可就算是骗人,竟然连样子都不装一下吗?
被诓骗的感觉过于强烈,想忽视都没办法忽视。伏黑惠想到了主动踩坑的某人民教师,又想到了被大方献祭的自己,莫名憋了一肚子火。
可当咬了一口酥脆的面包后,他又冷静下来了。
罢了,就当休假了,手机一关不用出任务,到了时间还有人备餐,有人帮忙换药,其实做小孩也没什么不好的。
伏黑惠紧绷的精神逐渐放松了下来,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两道身影落座到他的对面。
没有任何打招呼式的润滑,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黑发红眸少年毫不客气单刀直入地朝他发问道:
“昨晚你和主君睡一起了?”
“……”手中的面包突然变得不那么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