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其实查到的东西不太多，因为所谓的哥谭的关于猫头鹰的传说，很多都是口头相传的，能留下的具体的资料也很少，不过阿尔弗雷德有说布鲁斯在很小的时候有调查过所谓的猫头鹰法庭，只是当时的他失败了。”迪克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轻轻出了一口气，他将自己的手掌试探性地放在了伊凡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手掌下面是细软的头发的触感，还带着一点冰凉凉的温度，“我会跟蝙蝠侠提议，让你参与今晚的夜巡。”

伊凡猛然瞪大了眼睛，黑发少年满眼都写着难以置信，“可是，父亲的意思，我还没有开始系统的训练。”

“看蝙蝠侠受伤和当时的情况，我们这次面对的敌人会非常强大。”迪克的手掌下移，轻轻捏了捏自家弟弟的脸蛋，入手还是冰凉的触感，“虽然我知道韦恩庄园是最安全的，你也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全部恢复，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参与其中，你会难过。”

青年的声音不疾不徐的，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他甚至开起了玩笑，“布鲁斯今天晚上不会在外面过夜，所以晚饭前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就跟他说，不过。”他眨了眨眼睛，“如果成功了话，你也必须要跟紧我们其中一个人，不可以一个人行动啊。”

迪克这个人，他真的好懂！

伊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下头发，“其实，我有准备今晚躲到父亲的蝙蝠车里去，我隐藏气息的办法还是很多的，必要的时候心跳跟呼吸都可以停止的哦”

迪克：“……”

迪克：“等等伊恩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伊凡却摇头，“有的时候我也要去死亡谷之类的地方挖草药充实我的仓库啊，那里的亡灵我虽然能打过，但是很多都没有意识的，会做本能的攻击，打散了骨头还会自己拼起来继续冲上来。”他想起之前的经历，面色又是一垮下来，“虽然不强，但是很难缠，我曾经被一条魔蛇的亡灵纠缠了四天，严重影响了我的速度，天知道它当时被我打的只剩下一个脑袋了，还跟在我身后，咔哒咔哒的。”

迪克：“……不厉害吗？四天啊。”

“啊，四天是因为。”说着话伊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本来也就是我主动进入的死亡谷，虽然对它们没敌意，但是你知道的，而且，它那种坚持不懈的精神，很让我感动。”

“不过我之后出了死亡谷，它就没有跟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对亡灵生物的容忍度很低，而且外面的环境也不适合亡灵生活生存，“之后我就有意识的收集一些可以隐藏心跳跟活人气息的魔法用品跟方法了。”

他如果现在进军演艺圈，去演死人，往那里一躺，就是导演要跪下来求他不要死的程度。

迪克无语凝噎，一腔话语噎在喉咙口，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哇哦。”

“控制自己身体的办法可能有些困难，但是我这里有些辅助类的小东西。”伊凡说着话一边就要从自己的仓库里往外掏东西。

迪克心里虽然痒痒的，但是还是抬手制止了伊凡的动作，“先不着急拿出来。”青年再次伸手想要捏一下伊凡的脸颊肉，但是一眼瞥到刚刚他捏得地方还存在着轻微的红印，尴尬的收回了手，“你其实不需要做这些，伊恩，我们是家人，你不需要每次都拿出这么多的……”

“可是。”黑发少年却笑了笑，“我想做这些，我也想好好保护你们，我不想看到你们受到伤害之后再懊悔或者去补救，毕竟就算是治好了身体，留在记忆里的片段还是痛苦的不是吗？只是拿出来一些所谓的道具什么的可以预防或者保护住你们，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迟疑。”

迪克抿了下嘴唇，“可是……”

“我们是家人啊。”伊凡感叹到，看到青年似乎还有说其他的话的意思，他忽的眼睛一眯，“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你们的心情，你们的理想跟你们对这个城市的热爱，昨晚父亲受伤的时候，我其实有一瞬间想要把你们都关起来……”

“诶，伊恩你刚刚说的什么小道具，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我以后会用的上的。”迪克几乎是立刻打断了伊凡的话，他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大蓝鸟，坐立不安地在沙发里挪动着自己的位置，似乎不挪动的话，着了火的坐垫就会把他的屁股烧穿。

伊凡鼓了下脸颊，“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一瞬间把阴暗面放出来了一点，我不会那么做的。”真的那么做的话，他不仅仅要上社会新闻，还要成为法制咖了，而且他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说着话，他想了想自己的那些小道具的存放位置，那些东西也就是在他还没有能够用精神力完全掌控身体的情况下做的准备，后面他可以自己控制了也就没有必要用到，但是好歹是用过一段时间的，他对这些小东西有些念旧还因为说不出的收集癖，就干脆给放在一起了。

只是两个呼吸间，伊凡的手里就出现了一个匣子，是一个看上去很朴素的木头匣子，外面也没有被雕刻上漂亮的花纹之类，伊凡将匣子打开，然后看了看，里面是一盒子珍珠。

“啊，是这个，我就说我肯定是放在什么地方了，原来是跟其他的东西混到一起了。”除了经常用到的东西，他其他的东西虽然也被用像是游戏的仓库背包一样用小格子做了划分，但是格子也很多，有的时候他自己也会搞混，不过救命的玩意儿都有特定的格子，他记得可清楚。

“这是什么？”迪克凑过来，对这一匣子珍珠也很好奇。

伊凡拿起一颗看了看，然后很自然地将匣子递向了迪克的方向，“拿一颗就行了，这东西用个几百年没问题。”

迪克依言拿起了一颗，因为这匣子里的珍珠从大小到色泽都是一样，所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挑的。

“这是（西幻语言），用英文说的话，大概就是呼吸珠的意思。”伊凡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这一颗，“我之前的脖子上就戴着一颗用它做的项链，这个东西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是用途很不错，是卡西斯送给我的，他是人鱼，这种珍珠含在嘴里可以让人在水下也自如的呼吸，就是含着珍珠的时候不能说话了。”

就说，都在水下了，还说啥话？

“不过我有段时间是把它当做空气净化器来用的。”伊凡随手抛了抛手里的珍珠，“毕竟我也只在水下用过一次。”

迪克转动着手里的珍珠，闻言有些奇怪，“那为什么要有这么多？”

伊凡抛珍珠的手一顿，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在一个小水塘里遇到卡西斯的，他早年因为尾巴颜色的原因过的挺不好的，是之后夺权了才好了一些，他也邀请过我到他的海域玩，当时就给了我一颗呼吸珠，但是……”

“但是？”

“但是吧，并不是说能在水下呼吸了，就能在水下自如行走了，我本来之前就没下过水，所以当时对自己的水平不是很了解。”伊凡的眉眼随着自己的诉说染上了一丝哀伤，“就举个例子吧，你们会游泳的人看到游泳池之类的，想的可能是我可以游几圈儿。”

迪克挑眉。

“我现在看到游泳池，想的是我最多能喝几口。”伊凡苦大仇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一天我虽然戴了呼吸珠，但是因为可能太紧张了，所以下水之后，呼吸珠没多久就掉了，要不是卡西斯一直拽着我游，及时又给我塞了一颗，我就要躺在那里了。”那时候他还没学会不呼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