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周婉儿也很可怜好吧,她被娶回来,她也不愿意,还被你们骂小三?那个时期的女子本就三从四德、逆来顺受,她又有什么样的意愿呢?】

【你们吵够了没啊!原著小说本就是一本群像小说,讲述了那个年代下无数人,在曙光到来之前的故事啊!】

【我去,白锦瑞婚后酗酒、冷落周婉儿,这有点渣啊,周婉儿是一颗在白锦瑞眼皮子底下天天晃悠的白米粒吗?终于知道营销号说的白月光朱砂痣怎么来的了,如果不是帅哥演白锦瑞,早被骂死了】

【不看了不看了,这基调太沉重压抑了,我之前为那些烈士流的眼泪到现在都还没干呢】

余秋导演看到最后一条评论微微吃了一惊,一切正如明铮所说,如果一部剧,从头到尾基调沉重,很多观众是看不到结局的。

还好他大手一挥给改了。

于是接下来,令观众意想不到的剧情出现了,白锦瑞某一日酒醉睡醒时,他看到周婉儿坐在灯光下,手里是一件西装外套,赫然是白锦瑞回国时所穿那套,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衣袖胳膊被划破了。

“你帮我缝好了?”白锦瑞有些吃惊,似乎想不出什么话,他道:“你的绣工……很好。”

周婉儿确实如周夫人口中那般贤惠柔顺。

周婉儿木讷的脸上,忽地笑了:“我以前也不会缝缝补补,我娘教我的,我说我很笨学不会。她骂我,一个女子不会这个怎么嫁人?”

听到这里,白锦瑞俊秀的脸庞眉宇微蹙,很显然作为一个新青年,他不赞同周母的观点,下一秒周婉儿的话却让他微微一愣。

周婉儿口气怀念道:“我娘说,我教你,你再笨,迟早也能学会。”

这个情节看似没什么,却埋下了一个小小的伏笔,因为原著党越看越疑惑,越看越茫然,他们亲眼看着白锦瑞转变了态度,开始亲近周婉儿,具体表现如下:

白锦瑞回了国,他要写好几封书信给国内老师、友人,包括他的婚讯,因为他被包办婚姻娶了一介村妇的事已经登上了报纸,无数同为进步青年的友人阅读到这份报道,都坐不住了,想带白锦瑞远走高飞。

白锦瑞此番就要写信回复。

周婉儿进来,白锦瑞见了她道:“婉儿,你过来,你会写信吗?”

周婉儿自然不会,她知道白锦瑞读过书、留洋归来,更是社会上的知识分子,她在他面前很自卑,“我不会,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观众看到这里都摇头:【两人果然没有共同语言,这婚后日子跟死水一潭,周婉儿可怜,白锦瑞也可怜】

结果下一秒,他们就听到白锦瑞淡淡道:“那我教你吧。”

观众:【???你这剧本有点不对啊。】

“我很笨,我学不会的。”周婉儿果然努力推辞,她所受的教育就是丈夫是天,她要事事听从,可白锦瑞过于优秀,给她很大的压力。

白锦瑞却丝毫不介意,他口气缓慢道:“别怕,我教你,你肯定能学会的。”

见周婉儿神色更加紧张惶恐,白锦瑞又道,我在附近中学找了一份授课工作,那些学生跟你差不多大,也是大字不识几个,我苦恼得很,不知道自己的水平能不能教会,打算先教教你,交出经验了懂得怎么教了,我再去教那些学生。

周婉儿一听,事涉丈夫工作,即使自己再笨拙,也答应下来了。

于是白锦瑞教了她几个月的生字,教她如何写信件,“开头语很简单,比如‘乍到手书反复读之’,就是说我突然收到你的书信,反复阅读了。问候语常见就是‘别来无恙、近况如何’,就是问对方身体最近如何,最近吃什么喝什么了。结束语更简单,你如果喜欢那个人,便写‘纸短情长,难以尽言’,意思是信纸太短了,我对你的思念却很绵长,一张纸完全写不完呢!如果你不太喜欢这个人,那就写‘日来事忙,恕不多谈’,意思是我最近很忙的,不想跟你多说话……”

周婉儿:“噗,会不会太不礼貌了?……这格式有点难,我恐怕学不会。”

白锦瑞摇头:“你随便写写即可,人间书信有格式,但若是亲近之人,能收到你亲笔所写的信件已是欢喜,你遵循不遵循格式,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听到这句话,周婉儿才放心下来,她提笔仿写,绞尽脑汁写了几句,出现在屏幕上竟是一封有模有样的书信了。

看到这里,不少观众这才后知后觉:【???白锦瑞真的找了一份教书工作吗?】

教书那段台词,其实剧本里本没有,是明铮考虑了两人的性格,给编剧提了一个建议。白锦瑞身为一名知识分子,在国外留学两年,他连难缠瞧不起华人的老外都能搞定,应该很擅长处理这些事。而周婉儿又是木讷自卑的女子,如果理由太轻,对方不敢轻易跨出那一步。编剧听了明铮的想法,为这神来之笔感到惊喜又意外,因为这一小小的改动,竟更加符合角色性格。

电视剧中,这一对年轻夫妻的戏份还在继续。

白锦瑞:“我是语文老师,要教学生写诗歌,你说她们学得会吗?”

周婉儿以己度人,迟缓地摇头:“会写信已经千难万难,诗歌更是你们读书人的东西,我不太懂。”

白锦瑞笑道:“你不要怕,诗歌很简单,生活无处不是诗,只要挥意潇洒,什么东西都有诗情画意,随便写写都是诗。如果给你几本诗集,你看多了,会发现我朋友连载刊登的东西,也都是为了挣稿费写出的狗屁不通的东西。”

周婉儿似懂非懂,她被哄得,开始也认为学诗不难。

她从最初的晦涩吸收,到了最后开始阅读“今晚月色真美,风也温柔”,能轻易捕捉文字背后动人的情感。

白锦瑞适当鼓舞道:“我把你教得这么好,我有信心应付那一个班的学生了。”

如果说,白锦瑞教周婉儿读书写字,已经让不少观众目瞪口呆,打从心底感觉到了一丝丝甜意的话。接下来这一场戏,更让不少观众感觉到了一股如拨云雾的力量。

街头的照相馆里,白锦瑞带着拘谨腼腆的周婉儿去了。

周婉儿一开始无法放开,她穿着保守的袄子,纽扣束到最上面一颗,她无法接受大街上走的女子,她们穿的扫地旗袍跟轻薄绸纱,那种身材曼妙、若隐若现的样子,让她感到惊世骇俗!

白锦瑞却抢先一步,换了同一套相衬的衣服,表示成婚以来,两人连一张正经的婚照都没有。于是……最终走照相馆内,走出来的周婉儿,乌黑靓丽的发丝盘起,身穿一袭领高至颌的旗袍,手执一柄白色太阳伞,露出光洁的手臂,嘴唇涂着浅色的胭脂,令无数的观众眼前一亮。

众人是亲眼看着周婉儿,从初登场的保守木讷、毫不起眼,慢慢变成如今这般穿上旗袍、美丽动人的样子,都感到十分吃惊,几乎惊掉下巴。

这些慢慢的改变,如水滴石穿一般,柔水终成雕刀。

周婉儿说自己这辈子只待过乡下跟y省,白锦瑞便带她去坐了铁皮火车。

火车这一路长达一天一夜,窗外的风景有山川、湖泊跟无尽的田野,还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黢黑隧道。白锦瑞以探望朋友为由,带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奔赴着这川流不息的世界,带着懵懵懂懂的她逐步开阔眼界。

这个时代日新月异,人怎么能坐困围城呢。

朋友见了两人,把白锦瑞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这是你的妻子,不是说你母亲逼你娶了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妇人?我们都是把发妻甩在乡下,一个人跑出来,你怎么把人领过来了?”诸如此类的问题,一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代表旧婚姻思想,一边是追求自由恋爱、灵魂共鸣碰撞的新思想,两者天然敌对。

这也是借同时代人之口,问出观众的心声,对啊你教她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她本就配不上你,你何苦在她身上操那么多心?

没想到白锦瑞却道:“你可曾见过你那乡下妻子一眼,了解她的识字水平,了解她为何逆来顺受?其实……很多东西,只要你肯教,她们能学会的。”

一语道出了他的初衷。

朋友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我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薄情之人,我也问过,奈何她什么都不会,行为粗鄙浅薄还裹小脚,她们信奉三从四德,是时代的旧物,我跟她聊天都显得可笑。”

白锦瑞摇头道:“她们也不是天生这样的,如果你嫌弃她粗鄙浅薄,你不愿意教她,她更加学不会。”

这一句如振聋发聩,令电视机前无数观众心灵一震。

一时之间,他们再也想不起来,他们最初点进这部剧的初衷了,什么营销号的渣男通稿,白锦瑞这都算渣男,那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要羞愧得去撞豆腐了!

本来,《黎明之前》这部剧不是什么大ip,也没有流量型演员,在网剧平台的热度也不温不火的,可是一夜之间,随着无数年轻人的涌入,忽然如井喷一般收获了堪称爆表的口碑和亮眼的数据,这谁也没有想到。屁不通的东西。”

周婉儿似懂非懂,她被哄得,开始也认为学诗不难。

她从最初的晦涩吸收,到了最后开始阅读“今晚月色真美,风也温柔”,能轻易捕捉文字背后动人的情感。

白锦瑞适当鼓舞道:“我把你教得这么好,我有信心应付那一个班的学生了。”

如果说,白锦瑞教周婉儿读书写字,已经让不少观众目瞪口呆,打从心底感觉到了一丝丝甜意的话。接下来这一场戏,更让不少观众感觉到了一股如拨云雾的力量。

街头的照相馆里,白锦瑞带着拘谨腼腆的周婉儿去了。

周婉儿一开始无法放开,她穿着保守的袄子,纽扣束到最上面一颗,她无法接受大街上走的女子,她们穿的扫地旗袍跟轻薄绸纱,那种身材曼妙、若隐若现的样子,让她感到惊世骇俗!

白锦瑞却抢先一步,换了同一套相衬的衣服,表示成婚以来,两人连一张正经的婚照都没有。于是……最终走照相馆内,走出来的周婉儿,乌黑靓丽的发丝盘起,身穿一袭领高至颌的旗袍,手执一柄白色太阳伞,露出光洁的手臂,嘴唇涂着浅色的胭脂,令无数的观众眼前一亮。

众人是亲眼看着周婉儿,从初登场的保守木讷、毫不起眼,慢慢变成如今这般穿上旗袍、美丽动人的样子,都感到十分吃惊,几乎惊掉下巴。

这些慢慢的改变,如水滴石穿一般,柔水终成雕刀。

周婉儿说自己这辈子只待过乡下跟y省,白锦瑞便带她去坐了铁皮火车。

火车这一路长达一天一夜,窗外的风景有山川、湖泊跟无尽的田野,还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黢黑隧道。白锦瑞以探望朋友为由,带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奔赴着这川流不息的世界,带着懵懵懂懂的她逐步开阔眼界。

这个时代日新月异,人怎么能坐困围城呢。

朋友见了两人,把白锦瑞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这是你的妻子,不是说你母亲逼你娶了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妇人?我们都是把发妻甩在乡下,一个人跑出来,你怎么把人领过来了?”诸如此类的问题,一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代表旧婚姻思想,一边是追求自由恋爱、灵魂共鸣碰撞的新思想,两者天然敌对。

这也是借同时代人之口,问出观众的心声,对啊你教她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她本就配不上你,你何苦在她身上操那么多心?

没想到白锦瑞却道:“你可曾见过你那乡下妻子一眼,了解她的识字水平,了解她为何逆来顺受?其实……很多东西,只要你肯教,她们能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