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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漾反手拉了他的手掌,挪到蝴蝶骨下的穴道上,见温度更甚,不由笑起来,“你的身体,比普通人热,暖和,像个不用加柴烧水的暖炉。”

那倾世容颜笑得带上红润,司马庚只愿舍去二十年寿命,此刻便能有绝世武功,好将其压于身下——

司马庚闭眼,复又睁开。

许是被气的,背上的温度更热了,崔漾乐了一声,吩咐说,“不要拨一下,动一下,两只手一起。”

那倾世容颜笑得带上红润。

司马庚垂眸,再睁眼时,眼底微澜散去,“陛下当年痴心沈恪,到如今也是一般念想么。”

崔九对沈家态度暧昧,沈熔并未赶尽杀绝,叫他颇为意外。

崔漾手脚并用盘住对方,整个人往上拖,几乎像趴在一块会发热的毯子上,下颌搭在他肩颈的地方,暖和得像半接着温泉水,放松身/体/密/密/紧/贴,阖眼懒洋洋道,“年轻时渴慕一名男子,如今登上帝位,还不能随心所欲么,对旁人还需稍有顾忌,对待血海深仇的仇人,总不需要心存怜惜了罢。”

这就是她的念想,再大的念想,亦不过是关进囚牢,当一株会呼吸的苗木。

司马庚平着呼吸,抬眸,又垂了眼睑,“当年沈恪为何要将你逼上死路,依照他的脾性,一向不会与妇孺为难,非要将你挫骨扬灰,究竟是为何?”

若说为这一桩当初沈恪无法拒绝的亲事,却也不尽然,她十三岁时,沈恪去东邙山闭学,回来时给她带熟透的樱桃。

樱桃没熟透时酸味略重,熟透了后甜软,却极难保存,最多不过一日便会腐烂,车马颠簸都易损坏,每当这时,沈恪总是自己拎食盒,走一夜的路送回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