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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漾坐在御案后,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微晃着下垂的折扇,问道,“那诸位爱卿说该怎么办,可有良策?”

群策群议,越说声音越大,几乎要把屋顶掀翻了过去。

崔漾也不制止,吵架未必不是好事,集思广益,博采众长,很多决策吵着吵着也就完善了。

“他魏渊会写国书,咱们大成就没人了么?老夫愿意提笔,写它个十里八乡的骂战,请陛下派使臣快马加鞭送去徐州,定叫魏渊小儿爹娘不识,抬不起头来做人!”

“相互写信骂战,也太难看了些,总归失了大国风范,要微臣说,发兵攻打,打他个落花流水,燕、晋之地,被魏渊萧寒瓜分霸占,遗失年久,也该收回来了!”

“对啊!他不是不服气咱们是女皇帝么?就打,打到他服气为止!”

“打,你说怎么打,拿什么打,二十万大军屯兵九原,十万大军还在晋阳,京中就这么一点防备,许大人,你说得轻巧,拿口水打啊!”

“是啊,这没兵没说话的权利,能怎么办,还得防备他当真带兵攻下来。”

“尤其那萧寒,自来野心勃勃,只怕不会放过此等良机。”

“且听老夫一言!”

武将洪亮的声音压住了争吵的文臣,金銮殿候地一静,都尉徐令上前,叩问圣恩,“陛下,臣认为可以与之一战。”

他是武将,且先前还是一名擅谋擅战的将军,诸臣子都安静下来,朝他略施礼,“请将军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