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衣不好意思问道:“你是不是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你?”总不能是牧奕害羞了,谢南衣觉得这个猜测不可能。

“没有。”牧奕快速否定,可又不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沉默半晌才找出一个勉强说得通的理由,“我之前的情况让我对外人接触有些不适,习惯了就好。”

他这么说谢南衣也能理解。牧奕之前那情况对外界接触警惕一些也是正常。不过他还是有些失望。按照之前的相处,他以为牧奕对他们还是稍微有些信任的,没想到还是这么防备。

莫名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升起,牧奕摸着黑剑光秃秃的剑柄,整个人被一种莫名的烦躁笼罩。他总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可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补救。

平时两人之间也是谢南衣先说话,现在谢南衣也沉默下来,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启话题。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了他们上了马车。牧奕那明显越发焦躁的神情引起了谢南衣的注意力,望着被他用力握住的剑柄,谢南衣有个不敢置信的猜测。

牧奕该不会还在纠结刚才的话吧。

而牧奕也在沉默中想到了补救的办法。

“抱歉,我刚才不该那么说。”他认真地看着谢南衣,“我会很快习惯的,你可以再牵一次,我不会再紧张了。”

猜测被证实,谢南衣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原本那一点小失落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愉悦悄悄蔓延到心上,他伸手牵住牧奕的衣袖,这次对方没有了之前的僵硬,反而松了口气,仿佛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谢南衣却察觉到两人关系上的问题,提醒道:“阿木,你其实没必要迁就我。抛却伙伴关系,我们也只是在平等地进行交易。不该让我的情绪影响到你。”

牧奕拧眉,仿佛在仔细思索他的话,半晌却摇头说道:“可我还是想要迁就你。”

随着这句话,牧奕心情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