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收视率低,无法得到收入,这个新人就要倾家荡产供养一整个演播室,并负上全部责任。

一个刚出场就几乎要被打死的新人,背后也没有人撑腰,怎么看都是后者。这个剧本也才几行字,看上去平平无奇。

安妮脑海里思绪纷飞,在转瞬之间,她已经确定好自己这一次的观察官路线。

如果小新人表现得不好,观众也觉得烂,她就顺势进行毒舌抨击,来讨好观众,并假意以前辈的身份授予一些经验,相信自己这样行事,镜头一定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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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江宓从昏迷中醒来。

一间四四方方的土胚房映入眼帘,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门扉紧合不透一点缝隙,屋外光线难以透入。女人躺在床褥上,双手交叉合十,平坦地放于小腹。她脸上有伤,泪痕残留在脸上,此刻表情却超脱了凡尘,看上去十分安详平静。

这个密不透风的屋内,正摆着三个熊熊燃烧的炭盆。

她已经在迎接死亡。

江宓清楚,今天男人的拳打脚踢、携款出走,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早从她两次高考失败,被村里人嘲笑奚落,意外未婚先孕,被家人一笔钱嫁出去,遭受长年累月的暴力后,这个女人的人生就已经死了。

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死亡并没有终结掉一切。

她确实点燃了炭盆,但她以为失去呼吸的孩子,却中途醒了,咳嗽着想要去灭掉炭盆,但因虚弱,他直接打翻了盆子。被火烧掉了头发和脸,甚至嗓子也坏了,变得粗糙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