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胜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安桥说得缩了一下头。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训起人来竟也有这么大的气场。

“我……”他嚅动了下嘴唇,有点不敢说说话了。

“你说的轻松。”凌飞白了安桥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退缩。年级小小的凶起人来你到挺厉害的。”

他虽然也觉得安桥说得有点道理,但潜意识里还在把安桥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小孩子能干嘛,就算嘴巴说得再厉害,那实际做起来还能强过他们几个大人?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对曲艺毫不了解的小孩。

搞艺术的难免都有些心高气傲,特别是像凌飞这种有着弘扬文化的名头,为爱发电的艺术家,更是隐隐会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清高感。

他觉得这小姑娘就是嘴巴厉害点,脑子好使一点,能说出几个大道理、想出几个好点子。除此之外也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哪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们。

面包车缓缓的从山脚一路往上开,这是真正的山路,崎岖不平、十分颠簸。

他们本以为到了山下再去学校应该用不了多久,没想到这车一开就又是二十多分钟,一个一个惊险的拐弯让几个人白了脸。

“这,这还有多久才能到啊。”刘长胜脸色惨白的哀嚎道:“这路太颠了,我想吐。”

凌飞几人的脸色也都不好看,胃里一阵翻腾。

就当他们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司机回头朝他们用英语说道:“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昨天下了雨,山路太滑,这里是个大上坡,我开不上去。你们从这里走上去,沿着路走个五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