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路轻舟的眼泪依旧如同洪水决堤,任凭司崇哄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好。路轻舟柔软的头发散落在胸口,司崇抿着唇,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发心。

“对不起。”

司崇的道歉像是一声长叹,他伸手撸了一把额前的头发,低声呢喃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难接受。”

他伸手按响护士铃,找他们要了一盒□□,混在水里,哄小孩似的哄着路轻舟喝下去。

“我在外面看你们闹了好久了,”护士好笑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司崇搂着路轻舟,苦笑道:“可能是打击太大,脑子有点不清醒了。”

怀中的身体渐渐平静下去,司崇双手护在他的肩膀上,低头轻轻吻了吻路轻舟的额头。

“以后不这样了。”

“我保证。”

——

路轻舟是在一阵头痛中醒过来的,他捂着额头呻吟着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要命的难受中解脱出来。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身下的床单软硬度不对,路轻舟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见一声。

“醒了?”

路轻舟一愣,目光顺着敞开两颗扣子的衣襟往上,不出意料的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孔。

司崇身体舒展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身上的蓝白条病服微微凌乱,左肩处有一大片诡异的水痕。

路轻舟邹着眉头:“我怎么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