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微微偏头:“我说了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你要是睡客房,还算什么待在一起?”

路轻舟眼神凉飕飕的看着司崇:“我五岁之后就没有和别人睡过一张床了。”

“哦,那正好重温一下分享床铺和被子的体验,”司崇耸肩, 小声的补充一句:“顺便提前适应一下。”

路轻舟不解:“适应什么?”

司崇挑眉,单手搭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着路轻舟笑的意味深长:“你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睡吧?”

路轻舟偏头:“为什么不行?”

司崇失笑:“你不恋爱?不结婚?”他顿了顿, 抿唇道:“不进行健康的床上活动?”

路轻舟愣了足足一秒, 随即后退半步戒备的看着司崇, 他目光飞快的环视四周,最后锁定在床头那把吉他上。

“那把吉他挺贵的, 建议你换成台灯。”司崇有些肉痛道。

路轻舟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砸我,”司崇笑笑:“真不是我疑心病,主要是你已经把想给我脑袋开瓢的想法写在脸上了。”

路轻舟抿唇,还未说话,就听见司崇慢悠悠道:“放心好了, 我不会随便碰你的。”

司崇耸肩:“当然,是在未经你允许的情况下。我跟你承诺过。”

路轻舟有些茫然,什么时候的事情?

路轻舟完全没有和司崇做过类似约定的记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司崇已经关上浴室的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阵阵的水声。

路轻舟一个人待在卧室内,盯着浴室门缝中涌出来的丝丝水汽,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打开衣柜门找到睡衣睡裤,陌生的环境让他有点静不下心来,路轻舟看着毛玻璃内模糊的人影,鬼使神差的,蹲下身看了一眼司崇的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