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ck,i'veheardyournaalongtiago(我很早就听说过你了)”他微笑着,从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却并不像那笑容般无害,“youreallyaddedalotofunnecessary‘surrises’to~(您真是给我们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惊喜’呢)”“you,too”白发少年注视着他,眼瞳中一片寒冰。他咬着烟,烟雾几乎要撞到对方的脸上。有着雪白鬓发的少年稍稍后退了一步,嘴角弯起无害的笑容,“floithbeauty”站在白发少年身后的下属几乎是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位传闻中的,仅言语间的轻描淡写就能让一个家族从高山跌破低谷掌握着组织金融命脉的组织继承人伸出那只修长的手,将玫瑰轻轻地插入白发少年胸口的西装口袋里。

他本以为下一秒自己的上司可能就一拳揍上去了,但是冠上‘恶虎’之名的,任务所到之处无一活口的另一位继承人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颤颤巍巍张开着花瓣的玫瑰,没有说话。

“howabouegotoyourfavoriteichel-starredrestauranttonight?(今夜我们就去你喜欢的那家米其林餐厅如何)”穿着一身亮眼白色西装的少年稍微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有些好奇地看着对方的少女微笑着说,白发少年皱了皱眉,抬腿径直向前走去。

对方同一时间也迈开腿,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中岛敦的余光注视到那家伙微微偏过头,往他的耳边如一阵清风轻语:“恭喜你还活着呢,中岛。”

那双漆黑的眼瞳中闪烁着隐秘而细微的亮光。

中岛敦眯起眼,目不斜视,只是同样把头颅侧了侧。他扬了扬唇角,压低声音:“你也是,芥川。”

他们径直往前走去,仿佛踏上了两条南辕北辙却殊途同归的道路,并且直到走廊尽头都无再次回头。

-“不要在我的诊所抽烟,否则就请你离开。”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中岛敦收起蔓延的思绪,转身看着她,紫金色的眼瞳中散乱着几分漫不经心。

食指轻巧地掐断香烟,弹指间将烟蒂投向窗外,他倚靠着窗,额前挑染的红色发丝划过冷峻的眉眼。

空气中浸透了消毒水与血液混杂的气息,中岛敦微微地皱了皱眉。

“抱歉,issdoctor”他毫无诚意地道歉了,手指指了指室内,“他怎么样?”

穿着白大褂的女性有着一头利落的垂耳黑色短发,她托着一个记事本,一手飞快地在上面写着字,“右肩脱臼,手腕处积有淤血,轻微的咽喉炎,除此之外都是皮外伤。”

“还有你,弹片已经嵌入肩膀却在无消毒环境下强行取出,极大可能引起发炎。”

中岛敦的目光在她的铭牌上一闪而过,记下了她的姓名。他听完了对方的话语,无所谓地扯开衣领,肩膀处已经被雪白的绷带缠上,精巧的锁骨宛如张开翅膀欲飞的蝴蝶,下方隐隐露出几道已经结痂的伤痕。

这个动作透出了一股轻薄的暧昧色调,仿佛玫瑰花瓣上滚落了一滴晶莹剔透的圆润雨珠:“这就无须issdoctor操心了,我的问题并不在一开始预定的治疗范围内。”

白大褂的医生抱手冷视着他。

他从口袋里拿出被鲜血染红的弹片,抽出一张纸巾包好重新放回口袋里,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递过去:“这是谈好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