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那个男人,自问

鼓励敌人开枪,还亲切地用语言加以指导,欢迎着敌人一边笑一边走去,就像在欢迎死亡的怀抱。

「故事」里的我几乎和敌人同时开枪,我击中了敌人的手臂,敌人的子弹则擦破了太宰耳部的皮肤。

就只偏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太宰却还敢笑着跟我炫耀演技。

那是演技么?或者说,是演技就可以那样了么?

还有「故事」里的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只能对太宰的扯淡附和一声“是啊。”为什么就那样转身走开了。

既然心里想一拳抡上去、想狠狠教训太宰一顿,为什么不去做?

立场也好,关系也好,在意着这些愚蠢透顶的分界线——啊,我真的是愚蠢透顶!

如果真存在一个那样的世界,我恐怕还真是那样愚蠢,总在犯错啊。

“织田作……织田作?”

我听到太宰在叫我。

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我的脸色恐怕也是一样糟糕吧。

太宰盯着我的脸,居然是有点小心翼翼的模样:“你……”

他是想问我还好吗?

如果是问这个,我会回答我还好。

“你在生我的气吧。”太宰竟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可那似乎不是疑问的语气。

“不,没有那回事。”我意外的可以流畅回答,而且我的声音很理智平稳。“那只是「故事」中的情节而已,与现实无关,太宰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太宰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

杏月站在讲台处清了清嗓子:“大家,今天的读书会结束了,还请明天也来参加,老时间老地点,欢迎叫更多人来哦!辛苦大家了,晚上请好好休息吧。”

我胡乱地向大家点点头,起身往外走。

外面的天空正在日落,红色侵染了大片大片的云层,读书会居然就这样开了一整天,时间真是流逝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