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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凤受宋简催促来看望南宫靖的时候,偶尔会瞧见他盯着南宫靖,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摇头叹气。

“你是有读书天分的,可惜啊……却是教主的儿子。”

南宫靖以前几乎不敢在老师面前开口说话,可现在,他却像是顶撞般的直接开口道:“那又怎样?”

他的性格从腼腆内敛,变得如此直言不讳,一时之间,似乎让上官合有些适应不了。

可想到他身上最近遭逢的诸多大变,这位看似不近人情的中年人没有呵斥什么:“你是教主唯一的儿子,将来说不准便要继承他的产业,便是不能,也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帮他处理教中事务。一辈子,说不定就这么定了。”

南宫靖皱了皱眉头道:“不会的。”

“为什么?”

他平静道:“南宫淳觉得他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闻言,上官合虽然对于南宫淳的行事作风难以认同,却依然教训道:“……纵然心中有怨,你也不可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既无礼,又不孝。”

南宫靖没有回答这句话,他转头看向了窗外,像是默默记住了,又像是置若罔闻的道:“夫人也不会喜欢我这么做的。”

他记得,夫人说过,他不能长大变成和南宫淳一样的人。

提起宋简,上官合的脑海中也霎时掠过一张颜如舜华的面容。

想起她命途多舛的遭遇,上官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自古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丧从子,她又如何能违抗教主的决定?”

南宫靖微微一愣,他对自己的这位老师,还是颇为尊重,也将他的言语教导看的颇为重要的。听见这话,他不禁转过头来看向了他问道:“为什么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伦常如此。”

“若是父亲不好,丈夫也不好呢?”

“纵然不好,那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