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寂歌听得清清楚楚。

寂歌瞳孔微缩，也不否认，轻笑一声：“怎么认出来的？”

少女好奇伸出手，她做少年打扮，长发高束，露出瓷白的精致小脸，五官明艳纤弱，看起来像是一尊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纤细五指嫩如春葱，指甲圆润小巧，透着淡淡的粉，颜色实在过于冷白漂亮，若隐若现的淡青血管微凸，让人想起初春新生的娇嫩花枝，一折就断。

王霖的视线忍不住在女帝的手上多停留了片刻，才恭敬答道：“草民曾有幸，窥见摄政王殿下的真颜。”

寂歌笑了下，眼尾翘起：“这件事不许往外说。”

“是。”得见天颜，王霖心中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各种想法飞快的在脑海里闪过，同时想到一个关键点，周衍应该没认出女帝，但是安汾云曾经做过天子伴读，一定早就认出了寂歌。

少年长叹一口气，也怪不得安汾云隐瞒信息，实在是自己脑子不够聪明。

那么女帝身旁的那个清丽温顺的少年，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长乐公主了吧。

他忍不住看向正在台子上与安汾云聂雪城一起争抢头奖的简胜言，情绪复杂，自己这位好友，估计也没有看出来吧。

台子上的比斗进行得如火如荼，安汾云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子，天生俊杰，家学渊博，简胜言也有几分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