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揣测了一下安吾的想法:“安吾不喜欢地下组织,是因为不喜欢那种看似无限度的自由么?”

“正是,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无限度的自由。人不得不活着,也不得不死去,这是最容易想到的最基本的制约了,而且人是会思考的。我对风纪委员长的工作很满意,完全不想再换成别的。”

太宰双手一拍,恍然大悟:“什么啊,教授眼镜说来说去,结果只是在说工作的理想型嘛。风纪委员长又不是终身制职业,毕业之后就只能换工作了,那时如果出现不得不为地下组织工作的情况,教授眼镜就算心里再不高兴,身体也还是会屈服的。我说的对吧?”

安吾张开了嘴巴,看上去已经准备好反驳。但他吐出几个没有意义的音节之后,就只是很不爽地重重哼了一声。

看样子是真的被太宰说中了吧。

太宰笑了:“你看,打赌输给我完全不冤嘛,你混黑的可能性明明就是存在的,不能因为不合心意就任性地无视掉啊。”

避开安吾挥出的拳头后,太宰转而看向我:“虽然论证内容根本站不住脚,但教授眼镜不相信异世界的态度我已经了解了。织田作呢,你相信杏月小姐的说法吗?”

“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在我看来,杏月拿出了神奇的药,证明她是从异世界而来。

如果排除服部在配合表演的可能性,那么就是再不可思议我也只能相信了。

但「故事」却是另外一回事,与杏月的来历并不能简单视为同一件事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