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拒绝了,把久作从安吾手上接过来。

差不多九岁的孩子已经不适合抱来抱去。所以我又确认了一遍包扎没问题后就把他放到了地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方才久作有一段很不寻常的沉默。

“太宰先生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朋友了?”久作露出了特别不理解的表情,“织田先生也是,安吾先生也是,聊起来都好开心啊,感觉完全插不进话。”

他低下头,抓着手里的人偶:“可是久作也想开心起来啊……呐,就让久作也开心一下吧?”

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往安吾那边撞过去。

我突然发现我回收起来的那片刀片不见了。

久作就站在安吾身边,并且安吾的站位一侧靠墙,不利于躲避,看样子这一回久作要得偿所愿了。

但他不会成功的。

我低下头,看着医务室里光可鉴人的地板。也不知道是谁清洁的,擦这么亮可是会相当滑啊,刚才久作被我一路抱着进来,反而注意不到这点。

“啪叽!”

久作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在安吾发愣的视线里,我重新把久作捞到怀里检查他的手。果然,原本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也给伤到了。

仔细想想,今天经常出现「摔倒」和「受伤」两个词关联在一起的情况,真是神奇的巧合啊。

医务室的地板比禁闭室的地板更加坚硬,久作直接摔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我重新回收刀片,再次进行包扎,感觉自己的动作熟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