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月在我之前就躲到教室外的走廊上了,她趴着栏杆,眺望着学园的操场,风扬起了她银白色的短发。

“你一点也不着急。”我说。

“因为很多事着急也没用。”杏月用一种奇异的、带着玄奥感的语调说。

“尤其是我自己解决不了,只能向人求助的事情。我总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尽可能地准备充分。”

我问她:“存在着我的世界有很多么?”

“很多。但是我遇到的这件事上,能帮到我的就只有这个世界的织田作叔叔了。”她扭头看着我,表情非常认真。“你是不同的。”

我顿时觉得自己成了某个宿命论故事的主人公,一位能够看透未来的先知发现了我,伸出食指轻轻点在我的额头上,对我说:“你是不同的,你拥有独一无二的力量。”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故事桥段,因为每一位先知都是说话不说清楚的谜语人,云遮雾绕吞吞吐吐,一定要主角摸爬滚打直到最后一刻,才得以忽然醒悟一切。

那些故事的主人公总是需要用一生去追问自己究竟哪里不同?在最后一刻寻找到自己独一无二的力量。

“我有哪里不同?”我问道,“这不会是不能说的吧?”

杏月失笑:“没有什么可保密的,我可是处在求助的一方,当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这个世界的你从来没有当过杀手。”

我瞬间联想到和太宰安吾的第一个打赌。

“所以你给我们读的这个「故事」里,我也曾经当过杀手?”

“是的……”

“顶尖的?”

“顶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