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白色长发的孩子和我擦肩而过,似乎是隔壁学校的学生,发间编了一股很青春气的小辫子。

我本应该不认识的,但在另外一个世界得到的情报里他却是早已死去的白麒麟。

接着又有个黑发的异国孩子追上去打闹,两人显然是要好的朋友。明明身处热得人冒汗的暑期,却偏要戴一顶厚厚的绒帽。

这黑发孩子对我来说就更是认识了,是此世界尚未做过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情的费奥多尔。

这个世界他们只是成立了「苹果自杀俱乐部」,而没有牵扯到什么生死相关的国际大事件里,既非亡者亦非罪犯,真是太好了。

我放慢脚步,目送两个我单方面认识的孩子一路走远,内心充斥着奇妙的滋味,被奇异的和平感所打动。

虽然是相同的人们,却会在复数的世界里度过毫不相同的人生。

如果不是经历过这样反差的两个世界、如果不是获得了双重的人生阅历,我又如何才写得出两份《世相》来呢?

书写故事就是书写人生,我啊,真要好好感谢这一切才行。

如果需要总结内心的感受、如果有人问我被迫穿越世界做了那么多我本不必做的事,经历了那么多麻烦之后的心情,那么我的答案一定是珍惜和感谢的心情。

我收获的太多,要如何回报大家才好?

想一想还真是惶恐,有种自己独占了所有好处的沉重感。

我艰难地抱着礼物包裹走入学园。现在是暑期,学园里本该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