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话,是我叫错了,召——呃,心儿……”

钟婉琴还未出阁时便性格温和安静,嫁到尤府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兢兢业业伺候公婆,从未见过公主这样的大人物,也从未见过召南这样活泼又大胆的女子,一时间话都不太会说了。

尤硕明倒不奇怪母亲和嫂嫂会喜欢召南,但看到召南这样敬重他的家人,他还是由衷地感谢她。

召南真厉害,可以三言两语就让母亲喜笑颜开。

不像他,在母亲面前往往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这与母亲一见着他就让他去相亲有很大关系……

一家人热热闹闹一起吃早饭,平日里尤老夫人和钟婉琴并不与尤硕明同桌用餐,毕竟他们魏国规矩就是“女子不上桌”,但这回召南公主在这里,他们总不能不让她上桌,所以就破了例,吃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早饭。

许亦心丝毫没察觉这一点,只以为这家人开明又实在,为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她殷勤地为尤老夫人布菜,给大嫂舀汤,忙得不亦乐乎,丫鬟们被她抢了活儿,只得呆呆地站在一边傻笑。

许亦心一整天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陪尤老夫人聊天散步,缠着大嫂让她教自己女红,甚至跑茶室去看海葵择茶,见人就问人家名字,誓要把那消失的1000好感度刷回来。

大将军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尤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等小儿媳没缠着自己了,想单独找小儿子谈谈心,却看见韩漳抱着几卷军册来找尤硕明,两人低声聊了两句,便进了书房。

尤老夫人不悦,新婚第二天也不消停,天天就知道捣鼓军营里那点事,难怪心儿对这傻小子不满。她被海葵扶着手,一脸严肃地踏进书房。

“且先别妄动,看他们是否想借山匪一事大做文章——”尤硕明刚说到这,发现自己母亲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韩漳也让到一边,垂首向尤老夫人行礼,尤老夫人瞥了韩漳一眼,道:“韩中郎,今年十七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