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小两口一个亲一个躲,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兰青早帮公主将话本藏了起来,这会儿见他们这样打情骂俏,实在是非礼勿视,她只得假装用书挡住了脸,偷偷地看。

月黑风高夜,大理寺诏狱的守卫愈发森严,亥时已过,牢房巡视的狱卒依然没有松懈,每隔一炷香的功夫就要巡逻一次,那冷淡又不耐的脚步踏在地牢的石地板上,尤其令人心头发凉。

佝偻着背的送水老伯来了,一边咳嗽着,一边将水依次放在各个牢房外,狱卒瞥了老伯一眼,见没什么异常,便又继续巡逻。

老伯停在涟漪的牢门前,放下水碗,从茂盛的胡子里抬起头看她,涟漪被折腾了这些天,形容有些狼狈,眼神带了些茫然,注视着停留在门前的老伯。

老伯对她一点头,像是与她传达讯息似的,涟漪微一蹙眉,却见他忽然拿起篮子里的巾帕往下半张脸一系,站起身来猛地踹了一脚牢门上的锁,巨大的声音瞬间将狱卒吸引了过来。

“什么人?!”

这人有病吧?!涟漪目瞪口呆,只见这位踹门老伯忽然背也不驼了腿脚也利索了,将水碗一扔,慌慌张张往外逃。

“快来人哪!有人劫狱!”狱卒大喊着,抽出破岩刀朝老伯砍过来,那老伯身轻如燕,几招将狱卒打趴下了,一路飞奔势如破竹,竟毫发无损逃了出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一时间大理寺灯火通明,所有留值的人员统统举着火把扛着刀,四处搜寻意图劫狱的那人。

许亦心刚睡着就被兰青拽起来了:“公主公主不好了,大理寺的人闯进来了,说要来府上缉拿劫狱之人!”

许亦心抱着枕头迷迷糊糊:“节育?节哪门子育,你们古人不是讲究多子多福吗……”

刚念叨完,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卧槽,劫狱?”

等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来到前厅,沈信芳已经开始对劫狱嫌疑人尤硕明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