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秦向荣忽然止住,笑着看他,“长公主答应我的条件之前,你休想知道那封信藏于何处。言大统领,别紧张,我与长公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她不砍断绳索,我也不会放水淹船。”

言同甫冷笑一声,抬起手,猛地将他拎了起来,狠狠甩在牢房的粗木柱子上,秦向荣几乎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嚓一声响动,还没来得及呼痛,脖子就被对方牢牢掐住了!

“老东西,”言同甫五指慢慢收紧,“你敢威胁长公主……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秦向荣垫着脚仰着头,脸色憋得通红,断断续续地尝试发出声音:“你,敢杀我,第二天……她干的那些,欺君罔上、杀兄弑父的丑事,必会人人皆知……”

“是吗?”言同甫淡淡道,“那我就杀光你全家,烧光右相府,你不妨与我打个赌,看是我灭口的动作快些,还是你的人传播消息快些?”

秦向荣目眦尽裂:“你……你这个……是非不分的,走狗!”

“是非,何为是非?你说是就是,非就非吗?你算什么东西!”言同甫手一松,任由他摔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他咳得浑身打颤。

他站直身,拿起剑鞘拍了拍秦向荣的肩。

“右相大人,烦请你认清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你,才是砧板上的鱼肉,懂吗?”

许亦心在暖阁一边踱步,一边看侍女们将茶点端上案桌,背在后面的手一直不安分地搓着自己的指节。

外头兰青禀报了一声,便带着镇北将军苏敬纶进了暖阁,许亦心停止踱步,在主位上端坐下来。

赐婚一事过后,这还是长公主第一次私下召见她,她有些不太敢看她的眼睛:“臣苏敬纶,拜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