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心几乎被她堵得语无伦次:“不……不是这样!我不是,我没有那种想法,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变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召南公主。”

房内骤然安静了下来。

苏敬纶震惊地瞪着她,好半晌过去,动了动唇,依然说不出话。

许亦心肩膀塌下来,自暴自弃道:“我不是她。所以你在北邰山掐着我的脖子时……我是真的不知道原因。现在我知道了……她欠你苏家满门的命。”

房中静了好一阵,苏敬纶滚了滚喉头,用干涩的声音问:“你在玩什么新把戏?”

许亦心直视她的眼睛,轻声道:“我没有骗你。一年以前……你带队送她上的花轿,那时她已经中毒了,就死在轿子里。我就是在她死后,意外来到了她的身体,因为想要活下去,只能以她的身份生活……

“你一定早就察觉到我与她的不同,只是没有往深处想。我会亲近你,重用你,是因为我敬佩你,我知道你值得。而她虽然也欣赏你,但对你还有一分警惕,因为她查出了你的身份。

“她一方面很愧疚,想弥补你,所以会暗中助你通过羽林卫的选拔,但另一方面,她又忌惮你,怕你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她很矛盾。我不是替她开脱,但你打开右手边的墨蓝信笺,仔细读一读……她本意不是要灭口的,是秦向荣会错了意,铸成大错。”

苏敬纶机械般抬起手,翻开那封信笺。

“你应该恨她,是她想要扶幼弟上位,派秦向荣找人镌刻假玉玺,秦向荣找到了你爹苏侃,诱骗他上当,导致你们苏家蹚入了这浑水。是她一念之差让你失去了所有。

“但她已经死了,假玉玺一事的直接受益人许兆禾也死了,秦向荣也死了……你的仇人已经不存在了。你这么多年活得太过辛苦,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