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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丫头哪知道。

“这是金子,我们那边姑娘更金贵,我的马鞭表面是皮,里面是裹金,我俩弟弟可只有木头柄。”王果果说着,啪的甩一声马鞭,又说:“这东西给你俩留着,谁考的大学好,奶奶就给谁。”

蜜蜜迫不及待抢过来了,甩到空中,只听啪的一声,它居然真的会响。

又递给姐姐,她想让姐姐也啪一下,但是甜甜手劲儿小,打不出声响来。

甜甜丢了马鞭,扑妈妈怀里了:“扎的手痛。”马鞭嘛,皮是糙的,确实扎手。

陈玉凤心说看不出来啊,婆婆居然是个大家闺秀。

再下面是个方方正正的丹麦曲奇饼干盒,王果果呼吸一滞,因为这明显不是自己家的东西。

显然,这是徐师长母亲送给她的。

她捧了起来,摇着有点重,一把掰开,和周雅芳俩顿时给吓了一跳,周雅芳给吓的声音发颤:“亲家母,这里面咋全是黑乎乎的东西。”

里面有一副手镯,上面缠了一圈密密麻麻的黑线,然后是一个项圈,上面也缠着密密麻麻的黑线,居然是两样首饰,但因为用黑线缠着,显得渗人,让人头皮发毛。

王果果把它递给陈玉凤,她接过来掂了掂,顿时说:“好沉。”

最下面有两封信,王果果拆开上面一封,字迹格外娟秀,迎头第一句:阿眯,见信就买票,来首都,我已经替你联络好了红专学校的医生专业,只要你能通过扫盲考试,就可以进红专读书,只要你肯学,我会手把手,把我从我师傅那儿学来的医术全部教给你。

阿眯,我们之间的交往不应该用金钱和利益衡量,但你寄给我的草药帮助我在医学方面获得了巨大的成果,这两样东西是我的旧物,我把它给你,是拿你当我的女儿,不要嫌弃它,也不要拆上面的黑线,因为马上形势就会变得很紧,这些东西作为四旧,是不能拿出来的,明白吗?

这时陈玉凤拆开了线,发现镯子是非常好的玉,而项圈是金的,还嵌着宝石。

曾经有个女医生,在首都接到了很多珍惜的药材,感念蒙自大山里老乡的恩情,于是用黑线把自己最珍贵的首饰一样样缠了起来,赶在革命的风暴席卷之前,通过种种曲折,把它送到了蒙自。

那一圈圈线,都是徐母对于女孩的喜爱,也透露出她一个医者的仁心和爱。

没有再翻别的东西,也没拆另一封信,王果果缓缓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