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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英语就更是灾难了, 很多词用法跟现代不同, 甚至发音按照当时的标准‘普通话’也跟现代的‘伦敦腔’差很远,真的不是听了就能懂——听了,你都未必知道那说的是英语。

铃兰大佬没废话,塞给她一个助听器一样的东西,让她戴上,戴上之后那些人的话,磕磕巴巴能听懂一点。这东西似乎是类似降噪调整低音之类的效果,总之等同机械方式纠正了口音问题,最起码听起来是有些奇怪的英语了。

茜瑶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就是跟大佬一起行动的好处,别的不说,道具一把抓!

铃兰先谢过那些人——天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能跟人交流的——之后那些人很体贴的离开,给她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茜瑶这才发现,自己这算躺在一个类似茅草屋的简易帐篷内,里面的装潢布置都很轻便,还有一扇窗子。

“他们都生活在树上,这是为我们这样临时来客所搭建的,算是客房。”

茜瑶点点头,心想着果然是精灵吗?

铃兰低头:“首先,请让我郑重道歉,将你拉入这个副本,是我的问题。如果我无法离开,我的队友可能会死在这个副本里,是的,在这个副本里死亡,可能会真正的出局,我想事先告诉你。”

多少有点预感的茜瑶遍体生寒,她是想过,如果失败只是登出副本,那么为什么铃兰不惜把她拉入副本也想通关?难道这个副本有重要线索?还是说……

也许她潜意识,已经意识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茜瑶点头:“是我先发出的组队邀请,所以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我必须要承担的风险。”

此时她也不敢说自己是手滑点到的,她不敢想如果说出真相,铃兰大佬会怎样看她,是不是会把她当小白痴。

嗯,没错,她知道铃兰大佬的年龄其实不是外表那样,但是,被一个看起来这么小的姑娘那么看,她肯定会羞愧的无地自容。

“有关副本,还有一些事我要告诉你。”

茜瑶以为铃兰大佬会讲述有关这个副本的情报,没想到她先提到的却是其他的问题。

“根据我的探索跟断定,直播间的大部分玩家,其实处于濒死状态,而我们所进入的副本,其实多数是濒死领域。这是一种由精神所构筑的空间,你将精神当做情报源,人体当做电池与能量源,精神所构筑的空间当做由多种情报源交织成的一个共享平台——我们在平台里玩一场沙盒类的游戏,这样可能更容易理解。”

茜瑶抓住了关键词:“多数是……也就是说,有的不是?”

铃兰点头:“是的,我曾经历过很真实的一个副本,就是上次我们经历过的巫女副本,我也让人后来探查过,其实那是实际在过去的时间段发生过的事,也就是说,在一定条件下,我们也会进入现实世界。”

茜瑶震惊,这完全超越她的现象!

“不,但是我们的身体在现实世界,这不是祖母驳论吗?自己跟自己在一个世界?”

“并不冲突。比如,一台电脑,我把里面的情报py出来放在另一个硬件里,一台关机了,另一台依然在运作,你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吗?”

茜瑶想起巫女副本的时候,那时候她明明……不,那时候她的‘身体’是真正的‘身体’吗?也许只是用某种方法制造出了的一台装入有关她情报的‘电脑’。

铃兰继续讲下去:“另外,你实际身体也跟你有着联系。这么说吧,你的身体会对你的精神产生影响,而你的精神又会对我们进入的这些副本产生影响。这是一条联系线。另一条就是玩家们的精神通过副本互相联动,构成了一个精神网络,这个网络上的所有人的精神波动,都会对副本内容产生影响。”

茜瑶想起铃兰最初的说辞:“那您为什么要说是濒死领域,是因为我们的身体濒死吗?”

铃兰道:“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濒死之人容易进入这样的状态。记得我们之前听过的巫女的话吗?徘徊的亡灵——有的濒死之人,在脑海之中,一直重复做着生前的梦,他们在精神的世界如同生前那边的行动,以那样强烈的思维与精神信号构筑出了属于他们的一个世界,我叫它濒死领域。”

茜瑶前后思索一下:“所以,就是脑联网?我们的大脑联网了,副本也受到我们的思维影响,是这样的意思吗?濒死会导致这样的现象?”

铃兰摇头:“不,我想正常的濒死不该如此,连接点果然还是直播间。但是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探索死亡与阿比斯的切入点,我不想错过。”

茜瑶有些赧然,其实她早忘记什么阿比斯了,之前的确想着从副本里搜集线索,结果不知觉就歪题,之后忘得连影子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