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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武将闭了嘴,没再说话。

另外几个一品官员低着头,往大学士身边靠了靠。

刚刚还有些质疑的国公低下头,默认了大学士的策略。

只有那个年轻的武将还在大骂:“怎么能这么做!这是眼睁睁看着沧州百姓去死!”

大学士挺直背,大喊一声:“殿下!”

晋恪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有人教导过她。

若要掌一国,那眼界就要放到天下。

一个百姓不是天下,两个也不是;十个不是,百个也不是。

一个合格的治国者,不可能让每个百姓活得好,但他能让整个天下变好。

只是,整个天下的好,总归需要一点小小的牺牲。

成大事者,不顾小节。

晋恪定了定神:“可。”

她说了一个字,定了一座城百姓的生死。

此事已定好,命令已经发给了武威军,太子才迟迟赶到。

太子坐稳后,一个大臣在他耳边说了沧州之事。

太子没怎么听懂,但他知道自己本就糊涂,所以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晋恪不愿看这个侄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