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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朝奉大夫的何人?”晋恪问他。

“朝奉大夫年少爱骑马游历。”蒋年说起看似无关的事情:“有次他在庆州受了伤,在一家医馆治伤。”

“有户村民时常在山里采了草药,送到医馆卖钱。有次,医馆缺人,把那农户家的小儿子留下帮了几日的忙。”

晋恪不明白:“那豪绅也在这段往事里?”

蒋年说:“朝奉大夫被那孩子照料过一段时间,此后他回了家。但那农户一家记下了朝奉大夫,毕竟这是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了,他们想抓住,于是每年都给他送去年礼。”

“反正都需要有人来做这事,农户家殷勤,安排一些事让他们做也无妨。”

一介农户,就这样成了朝奉大夫家族的人,扶摇直上。

“若不是我们家的田地全被瓜分,我也不会去追查,也不会发现这种事情。”

“原本我们家的佃户,生活还算可以。换了新的主子之后,他们要交很多粮,自己都吃不饱了。”

晋恪陷入了沉默。

朝奉大夫,五品而已。

还有更高品级的官员呢。

晋恪艰难开口:“许是只有他自己这么做……”

蒋年看着她笑:“天真什么呢妹妹。”

蒋年说:“其他的,我也发现了一些。但最简单的,不用从官员开始查,直接找到看起来没什么背景,但生意做得大、手里田地多的富绅。从他们身上查下去,肯定能找到他们的主子。”

既然蒋年手里还有其他人的证据,晋恪不信只有这几个人这么做了。

这些人,手法相似,是不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