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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份名单上来后,朝臣们又义正言辞了起来,纷纷上折要严惩。

一群替罪羊,严惩后这事就尘埃落定了。

之后,他们不会因此而不去屯田,而是做事会更加谨慎。

背后的弯弯绕绕,晋恪都知道,但现在无计可施,她被推着走到了这一步。

晋恪坐在朝堂上,她看着下面的臣子们,缓缓舒了口气。

君臣,君臣,君在臣前,但君离不开臣。

朝臣为皇帝,为公主出谋划策,但皇帝、公主也不应该动了他们本来就有的利益。

一朝臣,就要有一朝臣的体面。

手里没点田,不多些奴仆,怎么显得和普通百姓不一样,怎么有臣的体面?

病就在这里,但晋恪现在治不了。

这事不了了之。但晋恪记在了心里,若是以后有了机会,她定要治了这病。

晚上,晋恪留了步蟾。

她让步蟾坐了。

步蟾不敢:“奴才站着就行。”

晋恪抬了抬眉,示意他坐:“坐了吧,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他们两个围着小木案坐下。

“查屯田这事,没人能做。”她语气平和:“有身份去查这事的,其实多多少少都屯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