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陆浓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眼神瞟过某个方位突然顿住,“裴首长……”

裴铮对他爸还是心存畏惧的,一听他爸来了,连忙松开手,转身立正站好,“爸。”

裴铮刚一松手,陆浓立马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历史如同一个轮回,又一次上演。

裴铮:“……”

被骗了。

裴铮脑瓜子嗡嗡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陆浓,你、你……”

门里边传来陆浓得意洋洋的声音:“我、我我我怎么样啊?不都告诉你兵不厌诈了吗?你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吃一百个豆子都不嫌豆腥呢?唉,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说着,她又唱了起来,“诡计多端的小姑娘,耍了一个笨裴铮……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老调新编,陆浓用《采蘑菇的小姑娘》调子唱了一首诡计多端的小姑娘,在心里狠狠爽了一把,小样,搞不定老色批还搞不定你这个小的吗?

接招吧,裴小铮,父债子偿。

那头裴铮听着陆浓竟然在里头唱起歌来了,恰好听到歌词反复循环一句话:“诡计多端的小姑娘,耍了一个笨裴铮”。

裴铮:“……”气到吐血。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干脆也不去楼下洗漱了,专门等在二楼过道里蹲陆浓出来。

十几分钟后,陆浓从盥洗室里出来,一开门就看到倚在墙边的裴铮,一副找她算账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