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草木越多,此时刚刚进入秋季,金黄色的落叶和斑驳的草丛交相辉映,成片盛开的野花,翩跹起舞的群蝶,草丛里偶尔蹿出一只小动物,又飞速消失。

傍晚他们停在了一处农场旁,裴寂安报了姓名,看场子的男人给谁打了个电话后,连忙放行,还和裴寂安套了好一阵近乎。

进了农场,在宽道上又开了一会儿,迎面开来一辆……拖拉机。

裴寂安扯了下嘴,似乎想笑,把车停到了路边,和拖拉机上跳下来的人聊了一会儿。

陆浓一直坐在车上,没听清他们到底说什么,不过那人似乎朝车里看了一眼,眼神戏谑。

过了片刻,裴寂安上车,没管拖拉机,一溜烟把拖拉机甩在屁股后面。

大概跑了十几分钟,吉普车终于停在一处小木屋旁,裴寂安拔下车钥匙说:“下车吧,今晚在这休息。”

小木屋门前是一条涓涓细流,清澈流淌,木屋后面是一片白桦树林,金黄色的落叶铺满了整片林子,落日的余晖洒在落叶上,带着点忧郁沉静,美的像一幅画。

陆浓被这样极富冲击感的景色震住了。

“好你个裴寂安,说好跟在拖拉机屁股后面等我带着你进来,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扬了我一嘴巴灰,怎么着显摆你四个轱辘的比我这三个轱辘跑得快?”

拖拉机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人骂骂咧咧从拖拉机上跳下来。

“哟,这就是弟妹吧,我是老王,是这小子的老班长,五五年退伍的。”老王班长说话间被陆浓震住,转头对裴寂安说,“不得了啊,你这是娶了个神仙回来吧?”

陆浓笑笑,假装自己被夸的不好意思。

裴铮刚好抱着崽崽从后座下来,刚巧看到陆浓羞涩一笑,浑身冒鸡皮疙瘩,小声问崽崽:“你妈没事吧?”

“这是……裴铮和你小儿子?”

裴寂安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