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问道:“我的要求,一个亲王可做不到。”

亲王都做不到?

胤禛恍然一惊:“你竟然想着……”

张樱无奈:“四爷,树欲静而风不止。您现在也许没那想法,但事态若这么继续发展下去,你总有一天会想的。”

胤禛审视着张樱,在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相信,张樱才是钱家的主事人。

这对舅甥,年长的胆小到只是猜测他要参与夺嫡,就害怕地面色惨白;年幼的却在他没透露半点儿想法的时候,就撺掇着他去争,可谓是胆大包天。

他垂眸:“我要想想。”

胤禛心里还只是隐约有了点儿想法,尚未下定决心去争,并不想落人话柄。

张樱扯了下嘴角,不再打扰胤禛思考。

当晚胤禛在张樱的院子歇下,但之后近半个月,除了福晋那儿,他一次都不曾踏足后院。

张樱并不着急,仍旧好吃好喝,顺便为还未怀上的孩子准备启蒙教材。

这日,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此时已入了九月,康熙一行人也已经从塞外回到了京城。

但他们刚回来不久,宗人府便传出消息——

索额图于禁所自尽了。

胤禛入宫一趟,回来后直奔福晋的院子。

“是汗阿玛赐死的。”胤禛眼神复杂,让人探不清其中情绪,“老八打掩护、老九老十在京城暗中调查索额图的罪证,老大、老十四在塞外敲边鼓,几人合谋,阻断了太子与京城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