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你真是可怜啊。”死神鬼挑拨起俩兄弟的关系,“你的父亲用铁碎牙夺走我的冥道,可现在的铁碎牙却没有冥道之力,反倒是你腰间的那把刀有冥道的气息。”

“怎么,你的父亲把不要的部分分离给你了吗?”

缘一横刀而立,看死神鬼的眼神像看一只死鸟:“你的话一直这么多吗,死神鬼?”

死神鬼:……

他眯起眼,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以他对白犬的了解,他们是一群经不起激将的家伙,更谈不上有兄弟之间的亲情。

被惹到炸毛了直接莽,被戳到痛脚了不死不休。哪像这俩兄弟,被他挑拨至此还不动如山,是天性冷淡还是不屑计较?

不可能,父亲的认可和继承权的争夺,永远是妖怪兄弟不变的争端。

斗牙的长子一定恨极了半妖,就等着他除掉半妖再捡走铁碎牙呢!,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既然挑不动长子,那就挑动次子。刚成年的半妖懂什么,怕是对铁碎牙宝贝得很,一想到兄长对铁碎牙的觊觎,他还能跟他战斗下去吗?

“半妖,知道你的兄长为何旁观,连帮你也不愿吗?”死神鬼换了套说辞,“那是因为……”

“知道。”缘一的语气理所当然,“兄长很爱干净,你穿得太黑了,他不知道你脏不脏,所以不想动手。”

死神鬼:……

半妖,已使他目不忍视了;狗语,尤使他耳不忍闻。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他懂得狗兄弟不受他挑拨的缘由了,是狗啊是狗,鸟与狗的悲喜并不相通,正如狗与鸟的三观无法相融。

所有他觉得严重的事,在狗兄弟眼里根本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