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珹抬眸看着虞泽，奈何光线太暗，他始终看不清对方的脸孔。

手里的玫瑰不知为何有些重，霍珹垂眸思忖片刻，觉得还是由他先开口比较合适。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黑暗中虞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想我知道的很清楚了。”

霍珹微微蹙眉，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种和虞泽认真说话的生分感。

“你送我的那条裙子——”

“你找人假扮的对吧，打了个时间差，反正其实我都没有机会跟你说上话，”虞泽冷静道：“那个带着金边黑面罩的才是你对吗？”

霍珹无话可说，点点头：“对。”

霍珹喉结动了动：“我其实并没有——”

“并没有想假装女的，只是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的觉得你是霍瑶，你不过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了而已。”

“又或者，”虞泽突然想起来自己那天打电话被对方听见的事情：“你是因为我电话里议论你，故意想戏弄我。”

完全没错。

这下霍珹彻底没话了。

两个男人之间再次没了声音，霍珹垂眸，心里有些微微的灼烧感，有种做错了事情，想解释却无从下口的感觉，甚至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霍珹有点透不过来气，这种感觉让霍珹觉得烦躁。

他倒更希望虞泽生气，愤怒，大吼着质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这种冷静又安静的虞泽，让霍珹下意识的感到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