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珹拉着虞泽穿过堂门,沿着月洞后面的小路回到自己的新房。

桌面上放着两只龙凤烛,霍珹拿起火柴点起来,又掀开旁边的红布,露出一个裹着红绸子的秤杆。

他把秤杆塞进一边有点局促的虞泽手里,虞泽打量着这个东西,有点茫然道:“这是干嘛的?”

“挑盖头的,龙挑凤,取得是龙凤呈祥的意头。”说完,霍珹坐在床上,放下盖头:“来吧。”

虞泽拿着两头都带着金钩子的秤杆,小心翼翼的挑开盖头,冲霍珹一笑:“挺简单的嘛!”

“你以为多复杂?”霍珹含笑看他:“桌子上还有一壶酒,倒两杯来。”

这个虞泽知道,是合卺酒。

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新铺的地毯有点不顺脚,虞泽端着酒吧的时候险些绊倒,差点直接摔在霍珹身上。

霍珹轻笑一声:“这么紧张?”

“当然啊,今天可是人生的大日子。”虞泽坐在霍珹的身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把手里的一只酒杯递给霍珹。

虞泽露出笑容,举着杯子的手和霍珹的勾在一起。

“余生,请多指教。”

酒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虞泽忍不出呼了一口气,正要把杯子放回去的时候,突然之间天旋地转,整个人猛地被霍珹压在床上。

凤冠的流苏垂下,印着霍珹嘴边促狭的笑容:“这个新郎怎么笨手笨脚的?”

大概是喝了酒,又或者是刚结婚兴奋劲儿还没过,虞泽蹭着红绸子的床面儿,偏头冲霍珹一笑:“就笨了,还不是照样娶了你?”

马褂的前襟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散开,露出里面白皙脆弱的脖颈,在红色背面儿的衬托下,显得尤其吸引人。

霍珹的目光渐渐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