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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跃民同他们解释,每停一站都有毛子围上来要买东西。张跃民的货物是交给毛子公司的人,这趟旅途他非常清闲,就教张保栓等人怎么卖。

火车开启,张保栓等人慌得跟下雨天抢收一样。到火车上都没精力找座位,往地上一坐就大喘气。

好一会儿,活了过来,张保栓就问:“跃民,你们早两年刚开始干也这么火急火燎跟火烧屁股一样?”

“不然呢?”张跃民反问

张保栓禁不住问:“我们打听的时候,那些人咋跟我们说特简单。只要敢干就能赚钱。”

“他们没说错。车停就下车交易,车开就上车,不就这么简单吗。”

张忠武忍不住问:“半夜停呢?”

张跃民点头。

张忠武张口结舌:“那那,这一路上甭睡了?也忒辛苦了吧。”

“干啥不辛苦?”张跃民失笑:“种地辛不辛苦?”

张保栓翻出军用水壶,喝口水润润嗓子,就说:“没种地辛苦。”

张跃民点头:“咱们出生的巧,如果跟爷爷那么大,或者跟忠武叔你儿子那么小,想赚毛子的钱也只能干看着。苏联经济不可能一直萧条下去。早年咱们国家那么乱,也不过十年。趁着这个机会能赚就多赚点吧。”

张保栓等人连连点头。

张跃民买了卧铺票,“我去睡觉。你们轮着睡,回头车停别带太多东西,剩下的让忠武叔帮你们看着。”

张保栓等人摆摆手,示意他放心。

老乡们第一次出来,张跃民也睡不踏实,半个多小时就惊醒了。跟张保栓等人待到后半夜,毛子不大可能出来买东西,张跃民才回去睡觉。

翌日白天又是忙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