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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小蒋忍不住说:“您是大学老师啊。”

“好运的意思,你父母又不知道你们在我们这里连牙膏都不用买,春节还有奖金。你们完全可以留一点傍身。”张跃民懒得跟她俩绕弯子。

小蒋犯了难:“不好吧?我家穷,等着钱用。”

“你们要是不出来呢?把你们嫁了,婆家能给几千块钱聘礼?”张跃民问。

九十年代初,保姆工资低,住家保姆一个月也就一百块钱。九五年以后,发展迅速,尤其这两年,好一点的保姆都要三百左右。

小蒋和小杨什么也不懂,她老乡怕雇主不要她们,跟家政公司谈的两百。梁好运起初又不知道俩人秉性,自然不可能当冤大头。

每月两百,她俩几乎不花钱,偶尔梁好运还给她们几块钱买零食。所以张跃民可以肯定,两人至少存了三千块。

张跃民:“整数给你父母,零头取出来放你们房间里。给他们多少是多?”

他的这个说法,颠覆了两人的思想。

小杨忍不住问:“大哥怕我们明年不来?”

张跃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糟多无口。

梁好运气笑了:“我们有钱还请不到保姆?信不信我把国宴大厨请来。”

小蒋犯难:“可是去年老乡回去的时候,跟我父母说了,我们每月两百啊。”

“去年的工资让你老乡捎回去了?”张跃民问。

两人连忙点头。

梁好运朝西边厢房看一眼,“回去给两千。你父母问那四百块钱呢,就说买内衣,买擦脸的,北方的风厉害,不用擦脸的不行。买扎头绳,还给他们买那么多东西。还有车票钱。车票买好了吧?”

俩人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