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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表姐夫还是不信,“可每次兜兜从你这儿回去,就像换了一个人。”

张跃民道:“还不是你老婆对他太严格。甭说在我这儿,就是在你岳母那儿,到李霁那儿呆几天,他也像换了个人。”

“到李霁那儿就知道疯玩。”表姐夫想了想,“在你这儿不光玩,功课也没拉下。”

张跃民回想一下,“我不像你们给他制定时间表,贴在他床头,几点起来,几点写作业,几点出去活动。但我们记在心里,他写一个小时,我们会提醒他出去玩会儿。玩半小时,会喊他回来写作业。

“虽然都有时间限制,可这个边框是无形的,他潜意识会认为比在家自由。我们喊他做作业,也不会提醒他,你已经玩半小时。通常会说,赶紧写,明天去哪儿哪儿玩。这样他有动力。”

表姐夫仔细想想,他虽然不如妻子管的严,但也不会替儿子记住时间。发现楚兜兜玩时间长了,还会数落他几句,只知道玩儿。

楚副市长顿时觉得养孩子比工作还烦:“这,这太麻烦了吧。”

“你养孩子还想给点吃给点喝,他自个长大?那是种草。”张跃民朝外面看一眼,“院子里的菜,要想长得好,也得定期浇水,经常拔草,记得施肥。”

张跃民纳闷:“你怎么突然想到跟我聊兜兜,谁跟你说了什么?”

“兜兜后年高考,我有几个同事就说,不光要注意成绩、身体、还得关注孩子心理。那孩子的心理,要不是你插手,我估计早出问题了。”表姐夫实话实说,“你之前挤兑你姐更年期,我觉得她最近就有点更年期征兆。更年期撞上高考生,这……”

楚副市长不敢想。

张跃民点头:“确实是个问题。要不让他们少接触?给兜兜办住校。”

“住校?”表姐夫摇头,“不行。你姐对兜兜严归严,也疼他。兜兜长这么大都没洗过袜子,刷过鞋,住校哪行。再说,你姐得天天担心兜兜的成绩,是不是只顾玩了。这样兜兜没出问题,我能让她折磨疯。”

张跃民:“那您说怎么办?”

楚副市长心说,我知道怎么办,也不来找你。

张跃民问出这句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要不让你司机麻烦一下,兜兜平时在爷爷奶奶家,周末来我这儿?到寒暑假,我从学校请两个贫困生给他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