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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名解元啊, 整个江南三年也才出现一个。

而以江南文人在天下文人之中的地位, 只要是考中了解元的人, 三年后参加会试就没有落榜的。

而众所周知, 只要会试不落榜, 一个进士功名就到手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许多当初断定甄赋一辈子也就那样了的文人们在发现此事后, 下意识就将解元甄赋等于神童甄赋这个可能打上了叉。

但这时候的榜单可不像是现代一般只是公布一下名字与成绩就行了, 为了防止同名同姓之人的出现, 考生录取名单的名字后面,往往还会跟上考生的籍贯住址并祖辈三代。

考生前三名,甚至还会将他们的答卷儿一起公布。

即便已经过去十多年,甄赋当年读书时的字迹与行文风格仍被不少人津津乐道,而那些不愿相信的读书人在看过甄赋的答卷儿后, 也只能在其他人的注视下灰溜溜地离开。

不少当时用词太激烈太武断的人,甚至收到了比甄赋当时更夸张更激烈的流言。

但甄赋在得知此事后,却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在得知自己考中举人的那一刹那,甄赋这些年郁结于心的悲愤、难受与怨恨,都像是冬日弥漫的水雾一般,被阳光一晒,便消失无踪了。

甄赋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如今彻底放下过去之后,整个人看起来竟比过去还多了几分舒朗大气之感,他站在阳光之下,竟让人恍惚间生出了一丝他即将融于天地,飞升上天之感。

林蔻看得一阵心悸,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甄赋的手。

甄赋茫然回头:“怎么了?”

林蔻哼了一声:“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我的丈夫好看得不似真人,让人心有不安而已。”

甄赋愣了下,灿然大笑:“夫人放心,我再好看也只会是夫人你的。”

林蔻瞥了他一眼,干脆拖着人回了房间。

一夜被翻红浪,次日醒来,夫妻二人才有了兴致去关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