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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沉摩拳擦掌,不就是区区六天吗,批一下折子也就过去了!第七天,他要带着顾舒去看那个什么亭。

回凤宁殿以后天色已经黑了,吃过晚膳后两个人顺理成章地滚成了一团,在床榻上打闹。

顾舒仅着一身赤红里衣,泼墨似的长发随意搭在身后。她本就是昳丽的长相,肤色雪白,一身赤红穿在身上衬着上扬的凤眼,美目顾盼间让易沉眼神总忍不住黏在顾舒身上。

易沉直接伸手把顾舒往怀里一拉,喉头滚动,暗示道:“舒儿,夜深了,你我之间,是不是该聊一些夫妻间的事情了。”

顾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该聊一些事情了,这事已经在我脑中寻思了一天了。”

呀,易沉眼睛瞪大,震惊的看着顾舒,这个女人,竟然一天都在肖想朕的身子……

顾舒没注意到易沉的羞涩,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内忧外患”。对她的任务来说,“内忧”就是易沉这个狗暴君自己一心只有享乐,对天下丝毫没有责任感;“外患”则是世家和虎视眈眈的南王。

要是想要让这个狗暴君变成仁君,内忧外患都要解决。内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那就要先把外患解决。

顾舒一翻身压住易沉,下巴抵在易沉半露的炽热胸膛上,眼睛亮晶晶的:“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身下被压着的男人脸早已红透了,连带着耳尖都红的仿佛要滴血,易沉磕磕巴巴:“你,你……朕准你试试你那个大胆的想法。”

他忽然想到大婚前戴公公送上来的那本春宫图,当时他对那个名义上的“顾家贵女”没什么兴趣,连带着那本春宫图也只是随手翻了翻就扔到了一边。

现如今,不知怎的,那两页随手翻看的春宫图却在脑子里清晰起来。

易沉悄悄抬手搂住顾舒的腰,指尖轻轻地画着圈,暗示意味明显,低声道:“我和舒儿之间,自然可以无话不谈,无事不做。”

顾舒丝毫没察觉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暴君脑中的龌龊想法,她兴致勃勃道:“陛下不如加封顾国公和唐国公如何?”

顾国公夫人就是出自唐家,顾唐两个世家,向来交往甚密。

易沉手上的动作一停,不可思议:“什么?”现在不是再谈睡觉的事吗,谁在意那两个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