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劣。

没有人往深处想，都只当林当是输了比赛难受……虽然他们想的的确是对的。

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林当那两波惊为天人的操作上，从林当身边路过总是忍不住搭话夸赞两句，甚至于都忘了她才是输了比赛的那个。

夜里从公寓里出来透气的林当在一楼大厅碰上了山青。

林当和以往一样对他点头示意，没有多余的情绪。

“……等下。”山青叫住转身离开的林当。

“有事？”

他半张眉眼间都透着丧气，声音略沉闷。

“我以后遇到你肯定都给你让位置的。”

一只相当有力道的手捏上了山青的肩胛骨，山青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apollo早从闪电那里套出了白天事情的原委，嗓音低沉得吓人，“她需要的是你的道歉，才不是什么屁用没有的位置不位置的。”

林当举手发言，“我觉得还是让位置比较重……”

“死直男闭嘴！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少女

的敏感啊！你总是这样心思大条真的很难搞诶！”apollo恼火地打断了她。

林当觉得自己心思还是挺细腻的，嗯……她只是比较务实。

“就不要一口一个死直男了吧，我……”

“你看看你的心思哪里像个女孩子啊！”

林当不服，“老子少女心爆棚！”

好像哪里不对，林当立刻改口，“你爹我……”

apollo一脸“果然如此”的木然。

林当沉默了下。

“人家超有少女心的呢”

apollo，“现在像个娘兮兮的死直男。”

你死了。

林当眼神杀人。

一旁的山青忽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不想笑的，但是没忍住，憋着憋着就成这样了。

差点忘了还有这煞笔呢。

apollo凶神恶煞，“道歉！”

山青好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整个人看着都比刚才轻松明媚了许多。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真心实意地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听不见！”apollo不满道。

“对不起。”山青也觉得之前不够郑重。

“听不见！”

“……”

“眼睛别往别处看！”apollo见山青已经不理人了，声音立刻提高了一个八度，“在这个训练营里，我阿波罗说听不见就是听不见！”

山青根本不想搭理他，转而向林当伸出手，“你好，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总有一天实力会超越你的边路山青。”

林当莫名其妙，凭着沙雕的本能回应，“你好我是你永远超越不过去的边路铃铛。”

apollo飞快打掉山青的手，又准又狠，“这是骗小手！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林当掏出一根本来是为阿靥准备的棒棒糖，拆了包装纸暴力地塞进apollo嘴里给他嘴堵住，“药不能停。”

这孩子今天咋这么烦人呢？

山青上楼前视线在apollo身上停留了几秒，对林当说道，“记得给他买个助听器。”

林当比了个“ok”的手势。

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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