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先生——”

她目视前方,尽量自然地说出口:“可以给我一只您的唇膏吗?”

“嗯……?”

银发青年摸着下巴拖长了语调。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我不是给过你了吗?”

啊?还有这事?

“我不小心弄丢了。”岩永琴子回答。

五条悟的脸倏然在眼前放大。

墨镜低垂,那双苍穹般的眼睛盯着她。属于最强的威压放出,一时连空气都在震颤。

“说谎。”

五条悟视线逼人:“我根本就没给过津美纪唇膏。你是谁?”

“……?!”

糟糕。

这个五条悟虽然玩世不恭,但某些时候直觉异常恐怖!

在奇点空间缓过气后,岩永琴子选择读档。

“五条先生,可以给我一支您的唇膏吗?”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我不是给过你了吗?”

来了。

“您别开玩笑了,”岩永琴子游刃有余,“您什么时候给过我唇膏了?”

“没能蒙混过去吗,啊哈哈哈——”

“我不是有定期给你们转生活费吗,自己买不就行了,”五条悟笑问,“津美纪知道我用的唇膏品牌吧?”

虽然像是随口一说,但岩永琴子有种感觉,这个问题就和之前一样是在考验她。

好在在奇点空间的间隙,她恶补了功课——

姐弟俩是重组家庭。伏黑惠的父亲已死,津美纪的母亲也不知所踪。两个才读小学的孩子相依为命,就在存款快用光时,五条悟找上来了。

他为姐弟俩还清了债务,还给了他们生活费。

但除了基本开销外,津美纪大多都留着不敢用。

“五条先生帮我们还债已经很感激了,”岩永琴子低垂着头,捏着裙角,“其它实在是……”

“啊——”

五条悟以手掩面,不满地打断了她的话,“说过多少次了,尽管用!你弟弟以后也会成为咒术师的,这是交易。”

岩永琴子乖巧点头。

她能看出来,“交易”这样的话,只是为了让姐弟俩好受一点吧。

她这样的态度,五条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在身上翻找起来。

“真是……我在津美纪眼中就是那种会随身携带唇膏的骚包男吗,好伤心哦。”

这倒不是,只是系统说在你身上。男生随身带唇膏倒也没什么吧,冬天干裂时涂一涂什么的……不过她还是更希望太宰先生能品尝自己的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