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

从小到大,她这个老大,还是四肢健全的没有残疾的老大,不也是这样,无论事情怎么样,只要牵涉到君愉,家里永远让她退步,永远都是!

方家倒是有意思,偏袒的正好反过来,有残疾的却没有得到父母的偏爱,还是他妈的身为老大天生就命苦啊!

君悦拿着小本子暴躁地又翻了翻,还有一些生日宴之前的对话,这个小本子明显快要用到头了,前面都是生日宴之前,方家劝他不要在当天露面的事情。

君悦看得额角青筋暴跳,再看方安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包子。

不过这也都是别人家的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君悦顿了一会,在花池边上坐下,正好挡住了方安虞一直在看的多肉,方安虞愣了下,和君悦对视。

很少有人用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却还一丁点没有攻击力的,方安虞柔软的视线,恍然间让君悦想起她妈妈了。

已经好久没有想起来了,她对爸爸妈妈的记忆并不多,但是……她记得,没有君愉之前,她妈妈经常抱着她,温柔地笑。

后来抱着温柔笑的,就变成了君愉……

君悦拍了拍身边,示意方安虞坐下,方安虞根本不能理解,君悦索性就拉着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然后在小本子上用非常狂放的几个字占了半张纸的字迹问道——你那天为什么要开灯?

方安虞最近反应还算快,因为在持续性地做各种训练,虽然他很笨,不过也比从前快了很多,所以他看了几眼,就接过了本子,回道——我以为你迷路了。

君悦翻了个白眼,抢过来又写——那你为什么后来又关了,耍我?!

方安虞不紧不慢地回复——你发现我了,我才关的。

君悦心想着这是什么狗屁的理由,谁跟他玩捉迷藏了?但很快,她想起方安虞本子上先前和自己家人的对话,顿时像是被塞了一颗冰凉的大石头在胃里,哽得说不出话。

去他妈的,因为他家里人不让他被人发现,让他藏好了。

君悦难以置信,这都什么年代了?方安虞好歹也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了?!

她想起爷爷经常用失望的眼神看她,只因为她的成绩每次都赶不上君愉。

君悦噎了一会,才把不舒服的感觉挥出去,继续写——你不让我走左边我知道是泥潭,这都是误会,那你在花房里面摸我嘴唇是怎么回事?

方安虞看完之后茫然了一会,才回复——我只是想知道你说了什么……

君悦根本不信这理由,他一个聋哑人也不是盲人,就算读唇语还用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