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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漠的男子,若是喜欢便去抢她的芳心便是。”楼兰王放下了自己手上的茶杯,“只不过为兄提醒你一句,那是大尊者的人。”

“兄长你这就想岔了。”哥舒隼反而不把哥哥的话当回事,“大尊者是罗汉道佛修,放个明妃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自己找煎熬么?”

“你懂什么。”哥舒鹰冷笑,“全天下的男人,哪怕是自己吃不着,也不会放着自己属意的女人投在他人怀抱里的。”

“我看大尊者未必有戏。”哥舒隼想起他假扮为行商“霍吉”时,遇到沈闻那天,她身边还有个来自中洲大悲寺的佛修。现在想想,两人虽然坐得不算近,却不知怎么的,像是中间一点空间都没有了的样子。

只不过,不管是大尊者,还是那个中洲佛修,那都是出家人,是不近女色,不得动凡心的僧人,即使有想法,那也是不可宣出口的隐秘,是不得光明正大的龌龊,是要被千夫所指、受人口舌的不伦。

不管性子如何,女人的心里总隐秘地渴求一份光明正大,一份天长地久,一份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侬我侬的情谊。

而这两人,无论是那一个都是应当向着他的佛道而行的。

佛道修为之中,容不下俗世的男女情爱。

天底下哪有又想要得证罗汉,又想要卿卿佳人的道理。

到最后,只会酿成一泓苦水,苦得人心如死灰罢了。

这么一想,好像自己年轻英俊又多金,还懂女人心,可以去碰瓷一下了呢。

想到这里,哥舒弟弟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觉得自己又行了。

毕竟,大尊者还能光明正大和他抢佳人么?不存在的。

而此刻,被他“寤寐思服”,惦记不已的“佳人”,因为晚餐时间到了却没有人给自己送饭而试图翻窗。

“阿嚏。”她趴在窗户上打了个喷嚏,肋骨顿时一阵抽疼,疼得她半趴在窗台上泪水涟涟,“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为什么要来渠乐,我不来渠乐我就不会遇到胡忠,我不遇到胡忠我就不会来凑热闹,我不来凑热闹我就不会遇到鸠摩晦,我不遇到鸠摩晦我就不会肋骨疼,晚餐时间了都连口热馕都没吃上……”她一边碎碎念,一边试图从窗台上挪下来,却见幽幽月光之下,立着一尊身长玉立的罗汉像,沈闻浑身一个激灵。

“求、求心啊,你还没睡呢?”她干笑着从窗台上爬下来,捂着肋骨,却见求心手上拎着个食盒。

“没睡。”求心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