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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柱儿寻太子去了,跟在弘晏身旁的唯有俩贴身侍从,三喜在梢间伸头伸脑,临门站得稳稳当当,面上却透着些许不安。

大总管快步行到梢间,压低声音道:“行了,皇上与阿哥练字呢,干你们的活去。”

方才李德全满头冷汗,临门看在眼里,不禁生出忐忑来。师傅少有失态的时候,看样子定有要事发生,主子虽说受宠,可贸贸然闯进御书房,皇上震怒可怎么好?

看这情形,心口大石总算落了地。临门喜上眉梢,同三喜一块作揖道:“谢过大总管了!”

弘晏严肃着脸进宫,同样严肃着脸回宫,步伐慢吞吞的。

三喜与临门一左一右跟着,互相对了个眼神,这不对劲呀。

莫说在宫里头,就是卧房,阿哥也时常一张笑面儿,没露出过这般神色。瞧见主子正在深思,他们不敢打搅,就这么乌龟爬似的挪进了毓庆宫,挪进了弘晏自个的小院。

弘晏年初搬出正院,新住处与太子的书房毗邻,一花一草都是太子妃亲手布置的。门边坛里栽了好大一株桂花树,树木高大郁郁葱葱,一到秋日散出氤氲香气,能飘上十里远。

有宫人上前禀报,说太子领了四贝勒回书房,弘晏点点头,背着小手走进寝卧,继而肃着脸道:“我待会去给阿玛请安,你们退下吧。”

临门欲言又止好半晌,终是拉着三喜告退,轻轻掩上了门。

弘晏坐在榻上,目光漂移,发呆了很久很久,瑞凤眼一寸寸亮了起来。

这一不小心探听到的……真是祖父的大秘密呀。

弘晏恍然大悟,眼前的迷雾全都散开了。

怪不得阿玛额娘成亲早,怪不得大伯只封了贝勒。一桩桩一件件都得到了解释,皇上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