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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遣散人了吗?!

“世子,是我。我有事儿找您。”弘晏模糊的嗓音传来,雅尔江阿心间大石落了地,随即阵阵恼怒升起。

狗奴才也不拦着,任由娃娃闯入书房重地,他记着了。

很快,书房撒入日光,重新变得亮堂起来。弘晏快步走进,身后跟着欲哭无泪的明化,还有抱着包裹的何柱儿。

“方才回了马车一趟,想拿好东西给您瞧瞧。”弘晏笑眯眯的,亲自拆解何柱儿手里的包裹,然后掀开遮盖的黑布——

此乃一块牌匾。

做工说精致也不精致,说粗糙也不粗糙;唯有烫黑的四个大字很是醒目,还是皇上的字迹。

国,之,蛀,虫。

霎那间满室寂静,只剩弘晏的指挥:“既是汗玛法御笔,就该好好挂起来欣赏。阿玛敲铁钉,四叔爬梯子,我们齐心协力挂上王府正门,宁愿自己累着,也不要世子出力。”

没等太子回神,胤禛呆愣许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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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府彻底乱了。

碍着身份,谁也不敢冒犯太子几人,下人们只能哭诉求饶,磕头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