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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总是顾虑得更多。

太子妃拉来弘晏的手仔细瞧,见上头白白嫩嫩没有针眼,微松了一口气。

她是女子,更懂得针线活的繁杂,还没来得及表达担忧,弘晏像是知道额娘心里所想,笑眯眯地,将太子的霸道要求重复了一遍,“统共还有三件,儿子就收手了。物以稀为贵,我才不吃亏。”

说话的瞬间,他若有所悟,原来这就是出道即巅峰的滋味。

太子妃被儿子逗笑了,心里头紧张尽去,剩下满满的骄傲与欣然。她捧着毛衣爱不释手,不禁埋怨起转暖的天气,为何就不是寒冬了?

放眼皇家,哪家小子会如弘晏这般贴心?别说皇家,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她真想同妯娌说上一说,可是不能,得忍着。光是一想,太子妃浑身都熨帖起来,笑意盈盈,露出颊边两道梨涡。

见她如此,弘晏也笑,瑞凤眼闪烁着点点微光。少顷,他小声道:“额娘,我去演武场逛一逛。”

太子妃温柔答应,就听弘晏继续问:“去岁儿子生辰,汗玛法赏下的小弓呢?”

“放在前院库房,钥匙在王怀那儿。”太子妃微微一怔,问他,“拿弓做什么?”

弘晏抿唇一笑:“我就瞧一瞧。”

——

弘晏身边的灰衣侍从存在感极低,紧跟主子片刻不离。皇上命他们保护长孙,是保护不是监视,故而长孙的行踪不需同皇上汇报,一心一意尽本职便好。

他们的武力值不用多说,医术毒术会上一些,箭法更是娴熟。一听主子召唤,说要观摩箭术,他们欣然应下,从库房挑了两把大弓,转瞬到了演武场。

只脑袋里有些疑惑,从织毛衣到箭术,主子的兴趣转变也太快了些。

毓庆宫库房里的弓,随便一把都是珍品。二人交错而立,执手搭箭瞄准靶心,一瞬间恍若刀剑出鞘,寒光凛冽,看得弘晏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