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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虑是有,却看不分明,像是被另外的情绪冲淡,压抑着,就要冲破牢笼。

遇上什么事了?

难不成与今儿的谣言有关?

四阿哥摆摆手,让她不要多想,转而闭起眼睛,仰头躺了下去。

嘴边露出一个讽笑,夹杂涩然苦意,额娘啊额娘……

——

永和宫的动静太大太大,传到毓庆宫的时候,太子的神色有些奇异。

似惊讶,又似毫不意外,唯一剩下的念头是:汗阿玛还挺豁得出去。

太子妃听闻动静,跟着起了身,就听太子吩咐何柱儿:“撤下人手,不必查了。”

何柱儿应了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一时间,寝卧只留浅浅的呼吸声。

“是德嫔?”太子妃沉静地问。

太子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你怀着身孕,莫要动气。”

太子妃微微扬眉,浅笑道:“三个月了,不碍事的。汗阿玛惦记孙儿,今儿还来毓庆宫瞧了瞧,有他护着元宝,臣妾大可放心。”

说起这个,太子很是遗憾。汗阿玛出手太快,衬得他这个阿玛没有发挥,还错过了元宝的首回练箭,令人扼腕。

那出人意料的准头,原来是织毛衣练就的,太子头一次听说都惊呆了,是他太过狭隘,还是宝贝儿子太过天才?惊呆之余有些愧疚,枉他还是元宝亲爹,竟误会他一心玩乐,实在该打。

难不成无逸斋也要改规矩,皇家子弟练习骑射,入门功课就是织毛衣……

没过多久,太子便淡定下来。联想催债之时弘晏的精彩表现,两者竟是有着相似之处,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揣摩。

当你懂了天才,离痴傻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