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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嬷嬷慈爱地看向弘晏,解释说:“能出入暖阁,全是大福晋的跟前人;排查府中进出,更没有想象中容易。”

大福晋身子不好,贝勒府采买众多,不乏混水摸鱼之辈,若一个个审讯,少说也有三四日,等不得那么久。

最重要的一点,痘痂从何而来?宫中没有异常,贝勒府同样没有,若要全城搜寻,就如大海捞针一样艰难。

“你去库房看看,用得上的药材,都给大嫂送去。”太子妃叹了口气,怅然道,“只盼是水疙瘩,那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全嬷嬷应了下来,跟着叹息一声。

保佑上天眷顾大福晋,眷顾两个小主子,万万不能是天花,万万不能。

全嬷嬷走后,弘晏琢磨片刻,严肃了圆脸:“额娘,庄上有急事,儿子得赶过去。”

太子妃拉着他,“连晚膳都不用了?”

弘晏信誓旦旦:“急事不等人,等办好了,我陪额娘一晚上吃五顿饭!”

太子妃微皱的眉心松开,瞧着被他逗笑了,“好,额娘等着你,一顿都不能少。”

——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

茴香跌坐在地,望向烧得神志不清,大红疙瘩生了满身的幼弟,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无助又惊惶。

床边站着一位胡须花白的大夫,她跪在地上哭求:“大夫,大夫,我弟弟不是出痘,是不是?他不是出痘!求您治好他,求您治好他!”